这件事算是家丑,几位掌门都不明所以,他为何要讲出来?
端木雪又说:“你们可知,他们要偷的是哪些情报?”注意到这边的人,一个个都把耳朵竖了起来,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灵剑门的笑问他道:“不知是哪些?”
端木雪却故意吊人胃口似的,目光缓缓扫过几位掌门的脸,将他们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然后用一种欠扁的缓慢的语调接着说道:“衡山、崆峒、紫云、幻剑门、灵剑门、嵩山派……各位名门正派的掌门里头,谁还没年轻过?谁还能没有个小秘密什么的?你们说是不是?”
不等几位掌门发飙,端木雪赶紧把后面半句说完,“不过你们且放宽心,这些情报都没有丢。”
幻剑门的拍案而起,“端木雪,你可是要与我六大门派公然为敌?”
端木雪摇着头,“非也非也,你也还知道,我听雪楼就是靠收集情报养活下属的,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是我听雪楼要查的,就没有查不到的,只要有人花得起价钱,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在我听雪楼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级别的情报中,绿丝带级别往上的情报统统只买卖一次,如果你们担心自己哪天有私生子找上门,可以去我听雪楼的分部赎回自己的情报。”
掌门还没说话,后面的弟子们听不下去了,一个个剑拔弩张的看着他,似乎只等掌门一声令下,就冲上去制服端木雪,好让他跟他的听雪楼一起完蛋。
衡山派的一向自诩正义之士,在端木雪眼中更是个十足的伪君子,只见他神色变幻莫测,佯作苦口婆心的说:“你我同在江湖,理应互相扶持才是啊!”
端木雪嗤之以鼻,“互相扶持?我看是暗地里使绊子才是真的吧?”
灵剑门的似乎听出些门道了,问他:“不知端木公子何出此言啊?”
端木雪一改先前锋芒毕露,对着灵剑门的长老恭敬的一拱手道:“司徒前辈有所不知,有些人打着名门正派的幌子,实际上却是在做一些偷鸡摸狗之事。”
“哦?”司徒逸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看着他,正要追问,却被一旁的人打断,“司徒兄可不要信他,我看他就是心怀不轨,想往我们头上泼脏水。”
他身后的一个弟子说:“就是,我看他就是想出风头,看他一身白,放在雪地里都看不到,大热天的还戴着个面具,也不怕闷出痱子,真够老土的!”
不等他说完,天爵手里的剑已经出鞘,却只是银光乍现,就被端木雪制止了,“这些人出言不逊,让属下去教训教训他们。”
端木雪晃了晃手里的折扇,华贵的白色锦袍随风摇摆,清华飘逸的散漫着放荡不羁的味道,长发飞扬,玉冠上珠光流转,举手投足间,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无比的优雅。
只见他手中折扇一甩,扇面平稳的展开,‘西风吹雪’四个字神韵超逸,端的是一个贵族公子的派头,实在与那人口中的‘老土’扯不上半点关系。
“嘴长在他身上,他要说让他说去便是。”
一句话,让人心生敬意,可惜大家并不了解妖精的本质,要是楚穆歌在这里,一定会对他的伪善嗤之以鼻,这人向来是睚眦必报的,何况这人还公然羞辱于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
只见端木雪砸吧一下嘴唇,语气失落道:“就是不知,这鬼手听到有人说他的面具很老土,会是个什么表情?”
鬼手乃是当今天下第一名匠,这天下间能请得动他的人,还真是不多,偏偏他被端木雪拿住了短处,几次相处下来他为这人的无下限的无耻折服,两人成了忘年交之后,经常被抓住做苦力。
而端木雪这一句话,就让那出言不逊之人面红耳赤,当然,这还不算完,只听他又佯作好意的补充一句,“这位仁兄显然是有所误会,此玉产自雪山之巅,性温和,冬暖夏凉,现在戴着不但可以消暑解热,还能养颜美容哦!”
“鬼手前辈是谁?那可是名动天下的第一名匠,他手里出来的东西,哪一个不是万金难求?”
“这人还真是无知,居然嘲笑鬼手前辈的手艺老土!”
耳边的轰笑声传出之后,那名弟子的脸已经变成染缸,低头站在后面,看那神情,似乎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端木雪报了仇,心情好了不少,见几位掌门脸色也不太好看,心里琢磨着时机也差不到了,就说:“当时窃取我听雪楼机密的有两拨人,一拨明抢,一拨暗夺,这些人不顾江湖道义,趁我不在,想毁掉我听雪楼的基业,将我总部搞得乌烟瘴气。”
幻剑门的沉着老脸看他,“你这样说是在怀疑我们与此事有关?”
端木雪立即撇清,“非也非也,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幻剑门的气的脸绿了又紫,崆峒派的骂道:“你听雪楼专门收集人家的隐私,在江湖上早就四面树敌,凭着这一点就像诬陷我们名门正派,恐怕你的如意算盘打不响。”
端木雪冷笑一声,“如果我说,我有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