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松了口气,又听到敲门声,她走过去开门,门口站着客栈的伙计,看到楚穆歌出来,笑的一脸谄媚,“客官的朋友走得时候让小的给客官带句话儿,说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明日午时他在聚仙楼等你。”
打发走伙计,楚穆歌关上门,开始磨牙,这个莫斐还真是难缠,不就是一顿饭吗?还真是跟她耗上了。
要请客吃饭是你自愿的,凭什么要我回请?楚穆歌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万一这人又跟今天这样不请自来怎么办?
惹不起你还躲不起吗?
这个地方是不能住了,楚穆歌拨开珠帘进去,找出自己的小包袱摊在床上,开始收拾东西。
手上的动作停下,楚穆歌扭头看过去,只见珠帘外站着一个人,那人看到她从珠帘里走出来,单膝跪下,“属下见过人爵。”
楚穆歌点点头,“起吧!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那人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信封,恭敬的递过去,说:“关于莫家的情况都在这里了,只是那场大火的起因还没有查到,那之后莫二爷就消失了。”
楚穆歌接过信封,当着他的面就拆了,只看了两眼,两条眉就开始向眉心靠拢,厚厚的几页纸,她粗略了翻了两页,墨点星眸看着听雪楼的下属问:“消息属实吗?”
那人点点头说:“莫家在江湖上也算是名门,一夕之间付之一炬,引起各方势力的关注,听雪楼收集各方情报,对莫家,当时也派了不少人去查。”
楚穆歌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摆摆手,“你去吧!有事我会再联系你。”
“属下告退。”
房间里纸张掀动的声音,许久之后,房间里传出一声叹息。
阳春三月,金曜边境的一条古道上,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驰行,马车里很宽敞,车里铺着厚厚的车垫,上面坐着一个人,手捧书卷,摇晃的车身似乎并不影响他看书的兴致。
寅时从驿站出发,午时在路上吃了些东西之后接着赶路,马车行的不快,如今眼看着天色渐晚,怕是天黑前赶不到下一个驿站安置了。
这时候马车外一匹马放慢了速度,慢慢靠近车窗,向里面的人请示道:“主子,天色已晚,前方十里处有一家客栈,您看属下是否先派人过去打点一下?”
车里的人开口,声音低沉中,带着性感的慵懒,慵懒中,又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仪,“去吧!”
“是,属下立刻去安排。”
那人应了一声,立即策马上前,点了几个人先去客栈打点,然后又打马回到马车旁,不紧不慢的跟在车外。
马车里又书页翻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里面的人出声问了一句:“前面还有多久到楼兰?”
马上那人听了立即回答道:“回主子,按照目前的进度,尚需五日。”
马车里的人听了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听见外面有人交谈,他问:“发生什么事?”
那人回答说:“是夏大人身边的信使。”
“信呢?”
“在这里,请主子过目。”
那人将信递过去,马车里的人接过信,展开,只见里面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篇文字,足足有三页信纸。
随意扫了几眼,把信合上丢在一旁,问外面的人,“送信的人可有话?”
马车外的人犹豫了一瞬,说:“送信的人传话说,丞相大人想转告主子,就算您不赞同选秀之事,也不该只身犯险离开皇城,还说,还说……”
马车里的人脸上有瞬的不快,“有什么话你照说就是。”
那人得了指示,这才一口气把话说完,“朝臣得知主子亲自去马场视察之后都很担心,每天上折子请您即刻回宫,这几日的折子也都送过来了,主子可是现在就要看?”
里面的人不说话,他只好接着说道:“信使还说,夏大人希望主子能早日回宫主持大局,免得太皇太后和众位娘娘担心。”
“你去告诉他,拿了朝廷的俸禄就要给朕好好办事,这段时间宫里一切事由他做主,不是重要的折子就不要往这里送了,那些老东西要是再多说废话,就让他们回家歇着。”
“是,属下这就去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