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日里跟着皇上,没少受到过关注,可却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到了这种时候,夏倾城也淡定不下来了,目光直直的盯着福全,然后看着他的嘴唇掀开。
“这最后一个人,她支持的是,惜公主。”
福全的话音一落,现场立即炸了锅一样,夏倾城更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整个人脱力一般瘫软下来,目光冰冷的看着拓跋惜,眼睛里闪过阴狠的神情,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输给了一个外来的丫头,她真是不甘心啊!
夏倾城是一脸的阴冷加不甘,而拓跋惜却仿佛早就猜到结果一般,没有显出胜利的喜悦,反而一副老成的眯笑着眼睛,站起来冲那龙椅上的人说:“金曜的皇帝,如果明天的比试我再赢一场,那我就可以当你的皇后了,对吧?”
赵琛闻言不但不治她大不敬的罪,反而还友善的嘴角噙笑,温柔的那衣裙艳丽的少女说:“虽然拿一国之后的位置做赌注不太合适,不过既然是两位娘娘自己应战的,那么朕也不能反了悔让天下人看笑话,若你明日也能获胜,朕就如你所愿,封你为后。”
拓跋惜咧嘴一笑,转头对着澜国使者的方向说:“王叔,惜儿说的没错吧?我不会让你和父王失望的。”
瑞王闻言笑了笑,转而对赵琛抱拳歉然道:“曜帝见谅,惜儿这丫头都让她父王给宠坏了,如有无礼之处,还请曜帝多担待了。”
赵琛点点头,说:“瑞王过谦了,惜公主聪明伶俐、才智过人,是个难得的小才女,比之金曜女子不知强了多少,澜国女子如此爽快,也算是让朕大开眼界了。”
双方互相恭维了几句,此时就此打住,宴会继续,管弦乐器、歌舞升平,一派君臣祥和,只是对澜国的数制两个明显热情了许多,显然已经开始在想方设法讨好未来的皇后娘娘。
楚穆歌心思百转,看着大家的表现,嘴角噙笑,这些人明显是怀疑她的实力,认为她每天输定了,所以才急着向人家示好吧!
大家都在喝酒谈笑,没有人在意另外一个参与者此刻的心情,楚穆歌看着夏倾城,这个睚眦必报的人现在很不对劲,因为她此刻也显的太平静了些。
宴会结束后,楚穆歌领着翠云往蓝翎宫的方向走,走了没几步,后面有人追上来,喊声让她停下了脚步。
楚穆歌停下来,回头看着追上来的人,潜意识里不想跟她身边的人近距离接触,于是她问她:“不知惜公主找本妃是为何事?”
拓跋惜一副很熟络的样子,伸手去抓她的胳膊,楚穆歌避之不及被她抓个正着,来不及拒绝,就听她甜滋滋的叫了声‘姐姐’。
只见拓跋惜仰着可爱的笑脸看着她说:“我听说你以前是将军府的大小姐,那你的功夫一定很好了?”
楚穆歌闻言嘴角抽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出来,她很想说传言有误,可是拓跋惜显然也没想听她回答,只见她一张小嘴儿张张合合的接着说道:“我三岁的时候就跟师傅学武了,不过我小时候老贪玩,所以师傅经常骂我不成器,对了,我王叔后面跟着的那个傻大个你看到没,他是我师兄,你别看他人傻傻的,可师傅的功夫却学了七八成,厉害着呢!”
楚穆歌嘴角狠狠的抖了一下,然后又听她问:“姐姐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跟我师兄比起来如何?”
“……”
楚穆歌不回话,小姑娘却自己在那里乱兴奋,“我记得金曜的人并不擅长射箭,你为什么要跟我比箭术?你能百步穿杨吗?”
听她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就好像有好几只鸟儿在耳边叫一样,吵得她头都疼了。
似乎是看到她皱起的眉头,一直站在几步之外的那人身影晃动,走过来对那喋喋不休的小丫头说:“惜儿,该出宫了。”
拓跋惜就好像一个管不住的话匣子一样,总是有那么多的问题要提出来,刚刚如果不是拓跋赫出面阻止的话,恐怕她还要一直这么说下去。
听见拓跋赫的话,拓跋惜立即不高兴的撅起小嘴儿,撒娇道:“王叔,人家还想跟楚姐姐多聊一会儿呢!”
自坠胎后,楚穆歌的身体状况就一直没有大好,先又被她一直吵,听着她毫无章法的话语,她已经是满头黑线,却又不好发作,幸好还有一个拓跋赫替她解围。
只见拓跋赫在拓跋惜的脑袋上弹了一下手指,对不满的撅起嘴的小丫头说:“你这丫头,没见娘娘神色疲倦吗?快跟我出宫,也好让娘娘早些回去歇着。”
拓跋惜立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感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不好意思啊!我尽顾着说自己的都没注意。”
楚穆歌眼皮一跳,心想,澜国的女子都是这样豪爽的性情吗?或许这就是她们之间的不同吧!还真是让人羡慕呢!
拓跋惜被拉走的时候,还扭着头冲她招手,大声的喊着:“楚姐姐,你回去之后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见喽!”
拓跋惜走了,楚穆歌的耳边终于得到清净,她倒是没怎么在意她的话,甚至也没怎么在意明天的比赛,反正输赢对她而言都是一样的,反观跟在她后面的翠云却很是担心,这就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