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摊主听了夏倾城的话也没报什么希望,不过刚刚说了是男女一起答题,她们的确是有资格看题目的,于是就依言将画拿了出来,小心的摊开。
围观的人连忙靠过来想一睹此画面目,而楚穆歌站的最近,看到那幅画的那一瞬倒吸一口气,猛地扑上去说:“这是素描?”
“抽象素描?”
两个声音几乎是不分先后,而且都带着同样难以置信的意味,说完更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对方,异口同声道:“你怎么会知道素描?”
这俩人一惊一乍,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弄得四周围观的人都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们,只有那摊主听她们的话,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急忙指着那画问:“二位姑娘认识这幅画?敢问何为素描?”
“素描就是素描。”似乎不太开心有人打断了她的审视,楚穆歌说话的语气并不是那么友善。
再看夏倾城,同样一副怀疑的眼神看着对方,将人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嘴里却是更明确的回答了摊主的话。
“这是一副抽象素描画,是一种与自然物象极少或完全没有相近之处,而又具强烈的形式构成面貌的绘画,画的内容本身并不重要,这种画的意义在于看画人对于这幅画的理解,简而言之,你看它像什么,它就可以是什么。”
“看它像什么它就是什么?这世上还有如此奇闻?”围观的人交头接耳,低声讨论这幅奇怪的画作。
听了她的话,楚穆歌一双眉头皱得老高,她记得第一次见到这种画的时候,那个人面对她的嘲笑时,好像也是这样对她说的,可他说过的,这是来自于他家乡的一种文化,夏倾城不应该认识的。
夏倾城却是在想,那个粗俗女怎么可能认识素描画?她难道也跟自己一样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不应该啊!
两个人的心里都是波涛翻滚,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动不动。
那摊主听了夏倾城的解释,却是茅塞顿开,连连点头说,“是了是了,我记得那人临走前说过一句话,‘艺术的魅力不是几句话就可以说得清的,当你用心去看时,你会发现每一次都能看到不一样的答案’,原来他当时是想告诉我这个意思,在下年年在此地摆摊,一是为了解开这画中之谜,二是希望能再遇到那人,可惜可惜,幸好今日遇到了各位,二位姑娘真是才高八斗,让人佩服,佩服。”
夏倾城看着楚穆歌,虽然从她的眼睛里看出震惊,但是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并非是自己那个世界的人,否则那天跳孔雀舞的时候她就应该认出来了,可是她确实认识这幅画,也就是说她认识的人里面,有一个是跟她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
还以为只有自己是与众不同,没想到身边就有人和自己一样,这下可有意思了,只是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跟自己一样灵魂穿越?看他的画画的不错,如果有些能耐的话,或者可以拉来自己的阵营也说不定呢!
楚穆歌可没她这么精明的头脑,她不会想到去怀疑夏倾城的身份,反而在心底腓腹,该不会是端木雪也画过类似的画送给夏倾城那个女人吧!
算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就像端木雪,就像自己,说不定也会有别的奇人异事,也许夏倾城就是其中一个?何必为了一幅画纠结?反而浪费了大好的时间。
众人都在为她们能认出这幅画感到诧异,却听有人疑惑的问了句,“呐,这样算来,这个灯究竟归谁?”
是啊!人家两个人都猜到答案,那这盏灯该归谁呢?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摊主,却见他也是一脸的无奈,左看看右看看,不太肯定的说了句,“两位姑娘是同时猜中的,可是六方宫灯只有一盏。”这话听着虽然不怎么中用,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楚穆歌耸耸肩,她虽然不介意一盏花灯,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想让某人太称心如意。
夏倾城显然也是这么想,可依着她的性格可不会等别人来决定,只见她毫不客气的走到摊位旁,伸手去拿那六方灯,嘴里还忍不住讽刺道:“那个粗人只懂舞刀弄剑,哪里欣赏的了这样的艺术品,你这盏灯本小姐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这个可恶的女人,楚穆歌看看她暗暗磨牙,面上不动声色的转头去问摊主,“老板,现在这宫灯就归我们自己处理了吧?”
“当然。”那摊主点点头,却不知她要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