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给程樱炖鸡汤,可她才喝几口,突然就肚子痛,然后下身流血,他们说是我给鸡汤里下的打胎药。”说到这里,她就觉得自己特别冤枉,昨天她可是守在厨房里两个小时才熬出来的,加的又都是一些再平常不过的作料,怎么就会流产了呢?
“那孩子掉了吗?”原来事情比她预想的还要严重许多。
“我不知道,我问他他也不说,我也不知道程樱在哪家医院,也不能去看她。”她低头抽泣着,她真是特别害怕,那怎么说都是一条小生命。
“这不能怪你,这事情就是巧合,别自责了啊。”
“他现在一定恨死我了,他一定认为我是个狠毒的女人,可是我真是冤枉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她拥住林玲抽搐的肩膀,“有我相信你就够了,你没做过的事情,谁也不能强加在你头上,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平常连只鸡都不敢杀,就算是看到脚下的蚂蚁都会避开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呢?
“我怎么解释他都不听,为什么相处这么久,对我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我真的想不通。”
“好了,别哭了,以后就我们难姐难妹相依为命了,去他的男人,去他的初恋,去他的总裁,统统都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袁圆站在树下,发表着宣言,阳光透过几片残叶照在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美好的感觉。
林玲破涕为笑,她擦干眼泪站起来,仰头从叶子的缝隙中看到了温暖的阳光。
“来,跟我一起说一遍。”
“去他的男人,去他的初恋,去他的总裁,统统都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两人对着天空大声地喊道。
引得一对牵着手经过的花甲老人驻足侧目,然后两人对视一笑后,继续往前走着。
看到那双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她们又都沉默了,刚才的豪言壮语也因为两位老人的出现而功亏一篑。
她们向往爱情的美好,憧憬幸福的生活,希望可以和相爱的人白头到老。但是到最后,却都被爱情伤得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秦氏集团。
一辆拉响警报的警车停在大门前,车上下来五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径直走进公司一楼的前台处。
“你们好,秦总在楼上等你们。”在前台小姐的带路下,五个表情严肃的警察目不斜视地坐进了总裁专用电梯里。
一时间,员工们停下手中的工作,三五成群,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像是炸了锅。
“怎么回事?我们公司出了什么事?”员工甲说。
“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了,不然警察怎么会来?”公司乙接着说道。
“你们说会不会公司有人贪污被查到了?”员工丙也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一个个的,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的立马走人,公司可不养闲人。”一个穿着西装的秃顶男人用力地拍了拍手掌,用厚厚的嘴唇对着那些沉浸在八卦中的员工大声喊道。
刚才还跟炸锅似的人群一下作鸟兽散,一时间大家都噤若寒蝉,除了翻阅文件的‘沙沙声’,连出大气的声音都听不到。
他很满意自己带来的威慑力,又瞪着眼睛扫视一圈正埋头翻着手中文件的人,确定都在认真工作后才走进他的主任办公室里。
电梯停在十九楼,电梯门打开后,肖扬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你们好,我是秦总的特助,肖扬。”他伸出手一一地和他们握手。
“你好,我是重案组组长刘祈山,我们接到报案,特来查证。”年长的一个警察往前一步说道。
“请跟我来。”
总裁办公室里,秦岩和刘祈山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一个厚厚的文件袋,里面装着的都是程万山这几年来从公司里贪污的证据。
肖扬和那四个警察站在沙发后面,一言不发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秦岩姿态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神清冷地盯着刘祈山,“我知道程万山和你们高层的人关系很不一般,这也是为什么我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但现在我既然敢把你们请过来,肯定也是做足了准备,如果这次不能让程万山得到应有的惩罚,那么我不介意将你们一起送上法庭。”
刘祈山嘴角抽搐了几下,没想到这个传闻靠着家族企业上位的公子哥,竟然有这么深的城府,神不知鬼不觉地掌握了这么多资料。而且这些资料一旦曝光,被牵扯的人可不只是局里的几个领导这么简单。市里的几位高官也将会官位不保,更何况自己这个重案组组长。
“看了这些东西,我绝对相信秦总有这个能力,但是这样做的后果秦总可都仔细想过?这里面牵扯的人可都不容小觑啊!秦总年轻气盛,但千万不能意气用事。还不至于到需要拼个鱼死网破的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刘祈山虽只是一介小小的组长,可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不是他秦岩三两句话就能够吓到的。
“谢谢刘组长提醒,但你认为我会拿秦氏几万人的饭碗和我爷爷的心血来开玩笑吗?”他端起桌上的蓝山咖啡轻抿一口,神色自若地就像现在谈论的事情只是中午吃什么一样,那么轻松随意。
肖扬从那张偌大的柚木办公桌上拿起一个文件袋,递到刘祈山面前,“刘组长,这是一份小小的惊喜,请笑纳。”
站在一旁的四个警察全都眉头紧锁神色紧张地盯着那个文件袋。
待刘祈山看到里面的内容时,脸色发白,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你是怎么弄到这个的?”说话时声音都颤颤巍巍的。
那里面清楚地记录着程万山贿赂A市里的大小政府官员的金额和日期,更有A市市长陆胜荣的把柄。可最让他心惊的也是最要命的是那张他前几天收到程万山付给自己的走私物品款项明细。如果这个东西交到省厅,那他就不止是乌纱不保再加上几年牢狱之灾就可以解决的事了。
程万山留下这些东西,就是害怕有一天被抓,也好拿出这些来保命。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些留来保命的东西,最终也害了他。
偏偏他还养了这么个好女儿,这不就是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这个嘛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告诉你也无妨。”他身子往前倾,眼角上挑,邪魅一笑:“那得多亏了程万山养的好女儿。”说完拿起桌上的纸巾递到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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