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没有立刻毙命,在惯性下仍然朝着宋三缺冲了过去,宋三缺倒在地上后眼见着野猪已经来到了身旁,他身子向右一翻,滚了个圈之后,右手的扎枪则是用力的向上一捅。
“噗”扎枪被削出来的尖头很轻易的由下而上的插入了野猪的脖子,然后宋三缺左手握着开山刀蒙的又旁边插了过来,刀尖进入到野猪脖子中后,他握着刀柄的手一转然后就用力向下切去。
脑袋上插着一根箭的野猪脑袋被这一刀给切下了半个头,喷出的鲜血洒了宋三缺一身,猪身在惯性的带动下又向前蹿了两三米才“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同时和一大一小颤抖着的那条杜高犬也终究抵挡不住渐渐的败下阵来,宋三缺冲着王屠使了个眼色,他便再次搭上了箭,只不过这次他没有瞄准目标而是估计将箭射偏,擦着小野猪的身子而过。
动物都是有智慧的,脑袋被切了一半的公猪和已经身上带着流血伤痕的小野猪让仅剩下的那一头母猪知道,如果在坚持下去,可能就会是失去老公和孩子的结果。
所以它不在坚持着,而是嘶吼了一声后拱着小猪就要往林子里面窜。
王屠收了弓没打算继续出手,老卢也叫回了杜高犬,赖宝有些遗憾的说道:“干嘛不把三头猪都留下来,放在库里冻上味道是差了点,但总归也不会差到哪去么”
杜建国没好气的说道:“看看你那一身肥肉一点也不自觉,东西才好吃的多了也就没有先前的味道了,大不了以后有机会了你再把三缺叫过来不就可以了”
宋三缺和王屠的配合看的几个人目瞪口呆,这动作太干脆利落了,从动手开始到结束前后不过几分钟个的时间,一头过百斤的野猪就被抹了脖子,看的赖宝等人大呼过瘾。
老卢感叹着说道:“总算知道你们为啥不带猎枪了,一把刀一张弓确实够用了,要是用猎枪的话我们可就没有眼福了”
宋三缺将插在猪脖子上的开山刀拔了出来,拍了拍猪身子说道:“肉很实,看来在猎场中它没少折腾,肉味估计也差不了,这一头猪够咱们几个人来上一顿大餐了,这就回去吧?”
猎了一头野猪众人也就没什么其他念头了,虽然现在天色还早但是要把这头猪收拾出来恐怕也得几个小时的时间,等吃到嘴中的时候估计差不多也就要到晚上了。
宋三缺将扎枪从野猪的肚子上拔了下来,然后将四蹄用绳子拴在了上面就和王屠两人抬着向木屋方向走去。
除了杜建国和老卢老成持重外,梁家兄妹和赖宝还有关秀媚不停的围着还在不停滴血的野猪团团转,两个女人已经忘了刚才动手时鲜血淋漓的惨状,胆子很大的用手戳着猪身子。
赖宝则是两眼放光的说道:“三缺,待会你收拾的时候把这两颗獠牙给我留着,拿回去够我显摆一阵的了,以前也有不少家伙来东山猎场打猎,不过都是小打小闹的没什么看头,这两颗獠牙被我带回去,嘿嘿够显摆一阵的了”
“这么一点的獠牙你也想要?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我湘西老家,猎的野猪牙长都有半米左右了”
回去的时候就快多了,半个多小时后木屋已经在望了,宋三缺就笑道:“光靠我和王屠要是想把这头猪收拾干净烤上没有三四个小时是下不来的,几位你们得帮把手啊”
“得,吃人最短,那就干点力所能及的”赖宝让关秀媚和梁怀柔把水烧起来,他则是和杜建国还有梁怀江把铁架子搭上。
老卢正要将手里拴着杜高犬的绳子绑在树上,没想到这时的狗却正冲着木屋方向开始狂吠起来。
宋三缺和王屠将扛着的野猪放到地上,然后狐疑的问道:“老卢,木屋里有人?”
老卢摇头说道:“没有,猎场里的人没有我的招呼是不会随意进来的,如果是别的区的客人也不会来到这里,我们猎场的人也怕客人乱窜出现意外,所以他们都知道规矩,严令禁止打猎的时候跨过各自的区域”
宋三缺很熟悉狗的习性,此时杜高犬的狂叫很明显是在木屋一带发现了异常。
老卢皱眉说道:“可能是有野兔或者狍子什么的蹿过来了”
“动物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轻易出现在人气味比较浓重的地方的,况且我们中午还在这里宰杀过好几只山鸡和兔子,血气味不会散的这么快,一般的动物就更不会接近了”
“那我过去看看,你们先收拾”老卢拴好还在叫个不停的狗就朝木屋走去。
但这时,宋三缺却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汗毛一下子扎了起来。
这是多年危险生涯中练出来的超乎常人的直觉,宋三缺很相信自己判断的准确性。
因为这种情形,两年多来在金三角并不止一次的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