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琪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本来只是准备在车上假寐,不想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而且还睡得很沉,却梦魇不断,梦见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来抢朵大爷,梦里的朵大爷还是雷打不动地冰冷,但是对那个女人却很是温柔,笑得是柔情似水,可转身看向自己的时候,却又恢复那张冰块死鱼脸,他轻声唤那个女人月季,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一不小心重了,女人就会消失一般……就这样朵大爷和月季在她梦里手拉手地跑来跑去,欢腾地闹着,最后牵着手离开,看着朵大爷远去的身影,琪琪想张嘴唤他,喉咙却被什么东西黏住,不管她怎么努力,始终发不出半点声音来,然后……然后她就醒了。
琪琪被梦魇折腾得毫无睡意,索性坐起身子,将床头的台灯打开,台灯的光很柔和,淡淡地散满卧室,她侧头就看见朵焰,他背对着她,中间相隔五十多厘米,似乎睡得很沉,能够清楚地听见他平稳的呼吸。
她看着这遥远的五十厘米,突然心酸泛滥,她这是怎样没有魅力,竟然惹得朵大爷离她这么远,谁再说他们是夫妻,她就咬断他的舌头。
不过她不甘心,她不知道为何这份不甘心会这般强烈,为毛她肖震琪要当别人的替代品,她肖震琪是独一无二的,绝不甘心朵大爷在她身上寻其他女人的身影,琪琪这份傲娇是与生俱来,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与记忆无关。
想到这儿,琪琪一咬牙,一跺脚,一个翻身滚到朵焰身边,然后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迅速地跨坐到朵焰的身上。
朵焰睡觉向来很浅,在琪琪醒来的那一刻,他就醒了,只是不知道要和她说些什么,便准备将装睡进行到底,没想到这女人在他身后磨叽了半天,然后竟然坐到他身上来了,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笑得那个眉飞色舞呀,仿佛满脸都是百花盛开的春天,他甚至闻到了淡淡的百花香。
表面上却佯装得深沉,移开目光,冷声呵斥道:“下去。”
琪琪装作听不见,她仔细地打量朵大爷的脸庞,不管怎样熟悉,每次看过去的时候,都还是忍不住地惊叹,上帝怎么就这么宠爱这个男人,给他一张如此要人命的俊脸,精致得比希腊神话的男神还要男神。
琪琪最后将目光聚集在朵焰的唇瓣上,他的唇形很完美,不薄不厚,在柔和的灯光下,红润娇嫩,泛着诱人的光泽,好想吃掉。
行动派的女子果然立马就将心中的想法付诸行动,俯身向前,含住朵焰的双唇,是出奇的柔软清凉,像一抹甘露淌入心田,舒适难挡。
朵焰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女人给赤果果地轻薄了,整个人不由地一愣,任由身上的女人胡作非为。
琪琪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全被感觉牵着走,她笨拙地伸出舌头,用舌尖轻舔朵焰的贝齿,然后诺诺地用自己舌头缠住他的舌头,吮吸他的甜蜜。
她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探进他的睡袍,抚上他结实的胸膛,用指尖轻轻地拨弄他胸前的红豆。
她轻吻他的耳垂,很柔软,就像棉花糖一样,忍不住地啃咬起来,留下朵焰一耳朵的口水后,又慢慢地往下移去,舌头落到他颈部的动脉处,轻轻地在上面画圈,不急不躁,像是艺术家在完成自己心仪的作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