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奴一咬牙,直接拔出大马士革钢刀,转头朝着四周白茫茫的水雾中喊道:“不管你是谁,不管是不是道上的,想要什么都好说,若是非要挑刺,今天就得拼个鱼死网破。”
乔月取出碘酒,小镊子以及酒精棉,帮我擦拭伤口,我则是对塔奴摆手道:“别喊了,附近没人。”
“那你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塔奴不解。
我不作声色,给塔奴示意了一个眼色,同时轻轻的用手指,指了一下天上。
塔奴噌噌快跑两步,蹲在我的面前,小声问我:“你是说,刚才拍了你一掌的那个人,在天上?”
我点头。
塔奴傻了,此刻仰着脖子,死命的往天上看,看了老半天之后,这才低下头问我:“老弟,天上能有人?开什么玩笑?”
我收起了玩味的笑容,小声回道:“刚才拍我那一掌的,一定在天上,但不一定是人!”
“嘶!”话音刚落,我猛然倒吸一口凉气,好像是因为我上一句话吓到了乔月,她给我擦拭伤口的动作猛然一颤,镊子戳在了我的伤口上,疼的我浑身颤抖。
“啊,君宝,对不起啊,你疼吗?”乔月惊的花容失色,赶紧过来问我。
我咬着牙,挤出笑容,憨厚笑道:“不疼,不疼。”
不疼才怪!
这是在擦伤口,不是烫猪皮,镊子戳了上去,能不疼吗?
给我包扎好了伤口,我坐在原地,点了一支烟,说道:“塔奴,交给你一个任务,怎么样?”
塔奴想都没想,点头道:“老弟你说。”
“每隔三十秒,就朝着天上哈一声。”我面容严谨,不苟言笑的说道。
塔奴问我:“干嘛学那些村民?这都是迷信,不可取的。”
我摇头:“不,别管他迷信不迷信,你先听我的,每隔三十秒左右,就朝天上哈一声。”
我记得刚在天山鬼宫遇到塔奴的时候,他跟易威武一样,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谁都不鸟的样子,但自从盗发昆弥王棺椁之后,我发现塔奴越来越听我的吩咐了。
此时塔奴放下了大马士革钢刀,百无聊赖的站在江边,每隔三十秒左右,就双手掐腰朝着天上‘哈’一声,场景虽说搞笑,但我坚信,在地龙醒过来之前,在我们打出盗洞之前,我们有必要这么做。
那些村民说水雾中有水鬼,这绝对是迷信,但这条迷信是怎么来的?肯定还是因为水雾中有东西,只不过这东西来无影去无踪,他们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所以就称之为水鬼了。
而朝着天空的水雾中‘哈’一声,可能正是这些山民找出来的对策,每隔十几秒哈一声,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虽然目前我还没弄清这‘哈’一声的具体作用究竟是怎样,但也只能学着山民的样子照做了。
“乔月,刚才我被推下水的时候,你们一丁点感觉都没有吗?”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这一巴掌能把我推下水,证明推我的东西绝对不会小。
乔月皱着眉头想了想,摇头道:“好像就是感觉身后飘过来一阵疾风,然后你就落水了,我们回头的时候,后边什么东西都没有。”
如果是这样,我隐隐感觉,推我一掌的东西,应该和我们进山之时,我所看到的那条会飞的黑鱼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