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似恍有所悟,“当年在北疆之时,有一回冷昭无意间闯入刘家小姐的后园香汤池,就算是这样冷候爷还是不肯迎娶刘小姐为妻。我爹在苍狼岭激战中身负重伤,更为冷昭挡了一箭,临终前,我爹求他娶刘小姐为妻,冷昭还是未应。早前不明白,今听妹妹一说,我倒能明白,冷昭迟迟未成亲却是心有旁人。”
温彩不由感慨道:“痴情的人,往往也是最无情之人。”这样的冷昭,对萧彩云而言是有幸,但对旁的女子是来说便是无情、绝情。神色里掠过一丝无奈,她只求岁月静好,寻一个懂己、爱己的人共度一生。心有所属,爱得执迷的冷昭绝不是她的良人。
她迫切地想从这闪电似的婚姻里解脱出来,在认识她的人不多前就挣出来。
以温青在温家现在的地位,他若想做什么事,温家两房人都不会阻止。温青神色里看似平静,却早已是风生水起,“他若敢欺负妹妹,我定饶不得他。”
徐氏轻声道:“以我对冷昭的了解,妹妹那番话定是击中软肋,只是他嘴硬不认。”
温青道:“冷昭要么放过妹妹,要么我就要萧彩云死。”这不是说,而是温青打算这么做。
坚持要带温彩回冷家,却心系旁人,更是因为旁人来娶温彩,这最是温青接受不了的。
温彩轻呼一声“哥哥”,道:“不要动不动就死,就算萧彩云被娘家所弃,可还是尽量不要与嘉勇伯结怨。要知他心里有没有萧彩云还不容易,可让明月庵的师太给萧彩云剃度。萧彩云二十出头的年纪,她可经不得消耗青春,一旦剃度,没有三年根本不能出门见人。”这一招,才是最厉害的。
冷昭不认,这没关系,温彩便把事做实,逼着他认。既然他心系旁人,就不敢坚持要娶她,只要两家说好了,用温家的庶女代替,温彩便可以再过几年轻松、自在的安稳日子。一旦此事成了,只需要对外宣称,原与冷家结亲的是温家庶女,彼此安好,可是若招惹了她温彩,这事就没那么容易善了。
徐氏微微一笑,“妹妹这法子好,我派徐婆子亲自去一趟明月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