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差了点,稍等一下……
抱歉,
——
“啊,不过这些都不着急,那个谁啊,你从俘虏里面挑几个人带给我,我会告诉他们怎么做的,还有,把那旋虏缴下来的装备分发给城里的士兵和膨,尽量把所有人的铠甲做到最完善。把擅长使用弓箭的人聚集起来,佣兵也要集中。”
“是的,代理城主大人。但是那些佣兵……他们很,桀骜难驯,还有,嗯,那个,我不是那个谁。大人,我的名字是希优顿?明克斯科尔……”
“我有我的办法。”
生硬的打断,让年轻的军官脸色稍霁,不过短暂的犹豫之后,他选择了顺从地垂头领命。
在一个强大的狮者面前,他这样的凡人最好保持谦卑。
强大的狮者……没错,即使面前这个人的外表看上去与这个词汇多么无缘也好。然而作为这座要塞的核心成员,年轻的军官已经有幸见识过了,对方究竟拥有着怎样强大的力量、
回忆将时间倒回到两个沙漏之前的那一刻……一瞬间,名为希优顿年轻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微微颤抖。
那孝生在眼前的,一幕幕惊心动魄的画面,如此清晰,似乎已经深刻进记忆中,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那猩怕的敌人,一瞬间就穿过了重重地防御,卫兵,魔法护盾和武器,在面前化作璀璨的电光……眨眼之间便已经夺去了整个要塞七名核心成员之中。四人的生命——没有丝毫的夸张、就是那样惊人的瞬间。
虽然同样是用长剑杀人,然而那些家伙们的存在本身。似乎便已经超出了常理的束缚。当那些人的剑刃划过四个人的脖颈,鲜血带着腥臭的气息喷涌的时候,所有人的手指,甚至还没有碰到自己武器的边缘。
怪物——那个时候,能够想到的最佳的形容,便只有这个。
或者正是这样吧……怪物。
有人说过,所谓的狮者,就是一群怪物。从人类能够掌控自然的伟力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是人了,是怪物。而怪物,是不能用常理来判断衡量的存在……而如果这句话说的没错,那么眼前这个漆黑长袍中的,孝子一样的家伙,就应该更算是狮者中的代表。怪物里的怪物了。
因为那些怪物一般的刺客,就在下一个瞬间里,死在这个人,这个自称为文森特子爵的,魔法师的手上——他跨出传送的光环,抬手。一枚晶莹剔透的球体,就在四个敌人身影交错的刹那,于他们的身周爆炸,那如雨的晶体破片,在下一个瞬间。就将四个敌人同时撕成了碎片。
或者也正是因为这力量,残余的三名贵族。才会坚决地,甚至是独断般地,要将指挥权交给眼前这个年轻到令人担忧的法师。
这是个不合常理的判断。
即使后者在那个时候确实已经成了这个要塞之中爵位最高的人物,而且还拥有着一批狮者的属下,可他明显与城主大人并不相识,甚至不能提供一个可靠的身份证明。要知道一枚法师学徒的徽章可是没有办法证明什么的,虽然城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国家法师们可以证明那是一枚真品。
不过……
年轻的军官随即他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扔出自己的脑海——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年轻的狮者的表现……那种令人震撼的成果,已经足够抵消所有的质疑。如果不是他,那些刺客可以轻易地粉碎城中任何反抗的力量。那样一来敌人甚至可以轻而易举的占领这座要塞,根本不需要什么一个伪装成增援的,蹩脚内奸。
“哦,对了,还有,那个谁,你等一下,你去把城里面的士兵聚集起来,我要找大约一两百个手脚比较灵巧的,善于使用长剑或者匕首的家伙用一用。”
“是,是的,代理城主大人……在下名为希优顿?明克斯科尔,是城里的千人长,代理城主大人。”随意的命令圣印,让年轻的军官放弃了思索,挺直身体用无可挑剔的仪态磕了一下脚跟,转身大步离去。
但当他的第三步刚刚落地,某人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
“哦,那个谁啊,你回来,我问你,城里还有多少的牧师?全都给我集中过来,不管是什么级别都好,只要能够施展治疗神术就可以了。让他们一会儿到中央大厅报道。”
“是,代理城主大人……另外,您可以叫我希优顿,代理城主大人。”
“哦,那个谁啊,回来……另外还要一些学习过对于医疗包扎的士兵,另外,去找些足够多的绷带来。把城里能够使用的布匹尽量都集中,那些没有什么用的旗帜之类的也都可以拿来用,不过在用之前用开水煮一遍,记住了吗?”
“那个,我不是那个谁……是的,代理城主大人。”
“还有,那个谁啊……嗯,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您已经没有别的命令了么?代理城主大人?”
“你觉得不够多?”
“不……但是,根据俘虏们的供述,敌人的数量,至少超过两万,狮者的数量,则至少有五十名,其中有超过十名是高阶法师,而在今天晚上或者明天之前,他们就会来到这里,以城中现有的实力,未必能够与之抗衡,即使是您说过的,法师学院的援军会在明天到达,但是我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在那之前,要塞就被对方攻陷?”黑袍下传出的轻笑,让希优顿抬起头,看到那兜帽阴影下露出的半张面孔上,微微扭曲的笑意。
“四十八名法师。高阶法师九人,分别是一个七环。三个六环,五个五环,重装骑士两千,游击和轻装骑士三千,重装战士三千,剩余的是枪兵。领导它们的,是帝国的大万夫长,德雷克?布纳雷斯一等侯爵。五十五岁。有慎行者的称号,计划周密,未思胜,先虑败的谋略家。个人的习惯是从不轻率前进,所以,我们至少还有一晚上的时间来准备应付。”
希优顿的言语一滞。
在这个世界,军制中还没有出现太多统一的编制。各地贵族领主自订规则,各大军团也都自有一套体系,为了保密起见,这些编制甚至会被设定得古怪非常,因此就算是同为军人,也不一定就了解其他军团的编制。往往只能通过判断战旗、抓俘虏等手段来勉强判断自己对面的军队是那一支而已。更不用说要一口就说准敌人的来路、指挥官。甚至是他的性格。
年轻的军官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如果不是对方言辞里那不容怀疑的肯定,一时间他几乎要怀疑这个代理城主大人是在用一串谎言欺骗自己了。
但显然,代理城主爱德华的预料,没有丝毫的错误。
十几个沙漏的时间匆匆流逝……当一抹晨曦照亮远方的地平。一名身披甲胄的骑士出现在了原野的尽头。随后,他身后出现了更多军队。那名骑士将手中的旗杆狠狠插入脚下松软的泥土中。一面鲜红底色的纹章旗便迎风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