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去过地表,只是在洞口稍微过一下地面上的特征……试炼是男性的事情,他们注定在战斗中拼杀,而对于女性来说,指挥才是她们需要学习的事情。”
“不得不说,那种感觉还算是不错的,视线的尽头都是一片的空旷,尤其是上方,遥远的无法到尽头,远比地下世界拘禁要好得多。但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到处都是莫名其妙的光亮,让人眼睛发痛。”
“那只是你不习惯罢了。长期身处黑暗,眼睛就会过于敏感,自然会痛。”爱德华不在意的开口,
“每天,一个巨大的火球就会跃入空中。放射出比罗丝女神祭司用来惩罚罪人的炫光术更耀眼的夺目光芒!即使在晚间,当火球落到地平面底下之后,有人能够逃脱地面上难以描述的恐惧。无数的小亮点,有时还有一颗较小的银色火球。将会打碎祥和的黑暗天空,让人无法忘记第二天将会降临的惩罚……“女祭司慢声吟道:“在你们听来,这有些可笑吧?”
“是挺可笑,不过,也没什么错误。”爱德华扯了扯嘴角:“就像是人类形容完全黑暗的地底一样,但在你们的眼里,这里一样的丰富多彩,不是么?”
“实际上。大家都知道那可能是谎言,”女祭司顿了顿,若有所思:“只是大家都不愿意去接受,或者说。懒得去想罢了。”
爱德华沉默。
黑暗精灵的寿命漫长,算是再愚蠢,活了三四百年,与外界有些接触的,自然也就能够了解到一些真相。何况幽暗地域竞争严酷,尔虞我诈,能够活到三四百年的卓尔,又怎么可能有愚蠢之辈?
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适应了这种生活,或者说被束缚在了这种生活里。被打磨成了其中的一个组成部分,
事实上。所谓社会形态就是如此吧……不管是在地表还是地下,只要有人,不,是有智慧生命的存在,有社会的存在,那么每一个个体必然也就要成为其中的一员,适应环境的过程,进化的过程,也就是损耗自我的过程。
只是也有例外。
在他熟悉的世界里,据说鲨鱼的外形在几亿年的进化里就未有多少改变,
卓尔贵族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离开城市,除非是负有使命或者被流放……否则即使只有很短暂的时间,也将丧失现在拥有的一切……
“你们只是无端的害怕它而已。”
“我们必然要登上地面,这是神祇对于我们的期望,与寄托。”女祭司回应道。
浑水才好摸鱼。
第一家族的势力庞大,但却不是没有弱点,如果是人类的城市,或者会互相牵制,但在卓尔的字典里,一步步的向上攀爬,正是他们最为需要的。因此,这个家族才能够稳固不摇,
“一味的逃避,解决不了太多的事情,所以,即使是一场逃难,也应该反击,而且最好是极为凶恶,令人畏缩的反扑。”心灵术士的声音低微,带着一点儿细细的嗡鸣:“有的时候,事实不过是一张脆弱的羊皮纸,只是上去象是墙壁而已,一旦有人将它撕破了哪怕一个最为细微的小口,那么随即而来的尝试也足以摧毁剩下所有的东西。”
施法者的精神,远比普通人的坚韧,难以侵入,但精神的构造,也不过就是蛋壳,完整时坚韧,而一旦破开了一点儿,那么其他的也就成了一地的碎片。
让它动荡,让它疑惑,让它
“展示出第一家族脆弱的地方?”卓尔停下脚步,红眸里闪过一分震惊:“让所有人有机可乘?”
这无疑是一种反叛,任何一个卓尔家族都不会采用这样的方式上位,因为那代表着无可挽回的破坏,他们想要的是统治,是霸权,没有人愿意接受一片废墟。
但对于本身就想要离开这个地方的存在来说,这其实是很不错的方法——反正这一切最终都将被抛弃,那么为何还要苦心思量,它是不是完整的问题?
卓尔的身材娇小,通常只有五尺多些,甚至比他们传说中的远亲还要更矮一点儿,女性尤其如此,但她们的身材曲线,却绝非干瘪的精灵们能够相比,这或者是激素分泌量的不同造成的,毕竟在这种黑暗的地下,能够进行的娱乐本就少得出奇。
一般来说,女子的胸部越大,也就越容易下垂,那本身就是脂肪的聚集品,唯一的依靠就只有皮肤的弹性,可是这位女子却成功的将之变成了,那件深紫色链甲内衬,衬托出一道深深的沟壑,行动之间,颤颤巍巍,细细涌动,仿佛拥有魔力一般吸引,让人类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向那个方向飘动。
这个位面应该是有胸衣之类的东西的,但绝不可能像他记忆中一样科学,什么集中丰隆之类的就更别说了……
难道是施展了某种魔法?
爱德华不由得暗自揣测。
女祭司昂首阔步,似乎对于爱德华的视线一无所觉,或者她早就已经注意到了,但也早就习惯了沐浴在别人的视线之中。
而且明显,如果超出数量频繁使用,只会被艾伯尼家族发现疑点,
一道装饰有发光植物的拱门,就进入了城市的主要街道,再经过些许的移动之后,目的地已经近在眼前——几个高耸,从洞顶到地面的石柱,被挖空成许多的房间,之间由金属或岩石的矮墙和桥梁所连接。大量高大的蕈类环绕着这整个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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