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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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
“是什么东西给了你这种虚假的自信?愚蠢的魔物?”
白袍人冷笑着,配合那完全不会露出表情的面容,似乎更见冷漠。{/书友上传更新}
冷漠得近乎阴森。
“狩猎?”他向着空中伸出手,从一团光之中抽出黑金色的战锤:“在我来,不过是一个卑劣的夸塞魔,正在自鸣得意于他的小小阴谋,却不知道最终审判的光辉,已经降临在头顶的云端!”
“哦,已经习惯了通用语,而不是可笑的天界佬的语言了吗?”
黑袍子中的人影,似乎根本没有兴趣跟他做出什么争辩,他的语声安详,平稳,似乎面前这个高大,强悍,正在迸发出阵阵正能量的光泽的人物,并不是一个对手——而是一种生物,他正在饶有兴味的观察着它的态度,它的行为,然后准备在其后的时间里,慢慢地享受将其生命剥夺的过程。
就像是他所说的,狩猎。
一个猎人,在着他的猎物。
“以晨曦之主的名义,正气如虹!”
虽然圣武士们在那一场可怕的爆炸之中受到了不小的损伤,但是对于大部分神术施法者来说,他们从来就不是要依靠着战士们来给他们当作肉盾的存在——他们自己就可以兼任,甚至是更乐于从事这份伟大的工作。
两个牧师在一瞬间就已经成了巨人的形状,而源自于同伴的神恩术,牛力术等等神术。让他们只是随手用变得不逊色于塔盾的鹫盾扫了两下,就将坍塌的残垣断壁变成了半空阔的战场。
“你觉得。我会和你进行这种气血过剩的蠢猪式战斗?”黑袍之中发出了一个细微的冷笑。
“你以为你有逃跑的余地?”
高大的人物同样在冷笑,但随即,一个尖利的声音就将之截断了。
他转过目光,便注意到一张扭曲的面孔——原本属于某个圣武士的五官用一种奇怪的方式蠕动着,眼珠凸出,仿佛遭受到了巨大的痛苦。尖锐的不像是活人的叫声中,这已经半身浴血的人忽然拔剑猛砍。他身边的两个牧师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血溅当场!
“卑劣的邪恶!”高大的战士冷喝道,手中的战锤一伸,挡住了那个疯子继续挥砍的长剑,将之逼退几步,继而。一道光芒凌空洒下。让那疯狂者软软地瘫倒在一旁。
“篡改他人的精神,与记忆,他不是个普通的施法者,而是心灵术士。”
柔美的声音响起,嗓音略带中性,不过却充满磁性:“这种卑劣的异端怪物最为擅长的就是通过改变生物的头脑来操控他们,记忆的变动是永久的和无法察觉的。但只要提高警惕,让父神的威能充溢你们的心灵,便能够抵御这邪恶的能力。”
闪耀着光泽的白色身影,从空气中凝聚起来,静立于空中,微风拂动那一袭洁白的长袍,稍微勾勒出属于女子体态的神秘。
然后是更多的人,
六七名被全身甲武装的圣武士。护卫着链甲装的牧师们,从三个方向的传送白光里显出身影。而开在半空,圆形的空间罅隙。则踏出了两个身穿长袍的法师,他们举起长长的法杖,拉出一道盈绿的光泽,让周围的空间,荡漾在一片涟漪里。
“两个降临的天界生物,十个圣武士,六个牧师,两个法师?兰森德尔陛下还真的是得起我。”
“你已经无法逃走了,投降吧。”女性天界生物的声音,柔和韵雅,仿佛颂唱。“切断你与那邪恶力量的联系,诚心诚意的向晨曦之主跪伏,请求他的净化吧,爱德华?文森特,这样,你的灵魂,或者还有被救赎的余地。”
“真是乐观的性格啊……或者,这就是所谓的‘阳光’?”
笑声响起,不大,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心中一颤,因为那低低的,带着奇异韵律的声音,像是在他们的耳内,不,心头上呢喃。将一种冰冷,悄悄地覆盖上最为脆弱的领域:“对于我而言,无路可逃的,其实是你们啊……如此多大门洞开的头脑,一举一动我都得清清楚楚……那么,巴农阁下,菲丝阁下,请问你们准备如何救赎我呢?”
跟随着这个声音,无可辨别的能量触须,由心灵术士的精神编织层悄无声息的力场。
一个重伤的圣武士发出了一声哀号,整个人骤然飞了起来!被吊在空中!他的声音骤然中断,眼睛凸出,半张着嘴,好像离了水的鱼一样抽搐挣扎着,双手也去抓自己的颈子,似乎要将什么东西掰开似的,但是更多的力量随即缠绕住了他,头颈,四肢,那点可怜的力量根本不足以让他摆脱锁喉地无形魔手。
随着那个年轻人手指微微一挥,那股巨大的力量就已经被凌空翻起,抛向了他的同伴!
或者在那黑袍的袖口中,这不过是个轻轻地挥动,但在被能量控制的人身上,却至少不啻于投石机带来的力度!只是一挥,这个人类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根撞锤一样撞上了另外的一个,将之远远的煽得飞了出去!曾经的同伴身上骨裂的声音和惨叫一起响起
“你!”
男性的天界生物发出了一个又惊又怒的低吼,一对光翼在他的身后迸发,将他一瞬间就变成了一道残影,一抹流光,向着那个黑色的影子,直直的刺了过去!
“巴农,住手!他……”
女子的声音响起,但实际上已经是在光芒闪动之后很久的事情了……
扣除那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外,这个冲锋毫无花俏,甚至粗糙的很。然而在得清剑势的人眼中,这一瞬间。周围的空间却生出一种奇妙的扭曲之感,彷彿那光辉的利刃,竟是带动了周围的天地万物一同移动,向着那个黑色的身影冲击一般!
声音的结束,被湮没在可怕的巨响中。
可怕的火光在空间里膨胀,燃烧,焕发成为橙红的火球。雷鸣声浪将一切碾成齑粉,坚硬的地面荡起好似水纹,那一带的空间就像是一块画布,凸起、凹陷、爆炸、翻滚,被两只无形之手揪住了用力撕扯着,给人莫名的扭曲感。
令人心悸!
卷起奇异的臭味的暴风如刀似剑。让所有人都不由得转开视线。
“保持冷静吧。冲动可是魔鬼,你们最大的敌人啊……”
那个冷笑声,随着爆炸的声音同时响起,却不会被任何的声音所湮没:“那么,下一个是谁?”
夕阳的红光,越过地面上驳杂的房舍,穿过破败的街巷。将暗红的影子,洒在每一个人的身周,但却没有人能够感受到温暖——无形之中冰冷地攫住每一个人的心灵。恐惧就像是一片笼罩在所有人头顶的阴影,它不用发言,也扼住所有人的喉咙。原本喧嚣的战场,一瞬间静得落针可闻。每一个人都在寻找,每一个人都在用染上了一层血红的眼睛四下寻觅:
既然那个爆炸的东西不是敌人。那么,真正的敌人。又在那里?
没有人能够找到答案。
如果他们稍微仰起头,如果他们的眼睛。比鹰隼灵活一点,或者。他们能够注意到,就在不远处……一栋半塌的棚舍的二层之中,一对眼眸,正注视着他们,这目光扫过场地中的每一个存在,最终停留在一个长袍之中的身影上。
这个施法者正在熟练地将手伸进法术材料的口袋,露出一点水晶的光泽,样子是要施展出一个侦测的法术。
可惜,这个还没有施展的法术,让他永远也不会注意到,他的背后,闪烁着一双银色的眼睛。
操纵肢体。
对手张开嘴发出的第一个诵咒声就变了形,因为一只手不听使唤地狠狠伸进了嘴巴,用力拽住了拽住了舌头!
法师还在垂死挣扎,他伸手试图去扯别在腰里的魔杖,不得不说这是个好主意,但这个反射性的反应,却随即也不随心的变化——手指扯开了自己的长袍,伸进底裤,一把攥住了裤裆里的东西,在呜呜哈啊的怪异惨叫着以超过法拉利发动机的速度开始做起了上下的打桩运动。不仅如此,他的双脚也在不停地移动,他跑起来,跳起来,在半空中神展开了身体,用屁股朝着地面狠狠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