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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捉弄于她。
“没有,我真渴,刚刚。”男人很无辜。
那意思刚刚渴,忽然现在又不渴了是吗?
夜离强忍着将杯盏里的水直接泼向那张俊美如俦的脸的冲动,冷声道:“如今水也喝了,我可以走了吧?”
“还有一件事,做完才可以走。”
夜离不耐地皱眉:“又是什么事啊?”
她今夜就不该来。
“呐,”男人伸手指了指她掉在地上的那件兜衣,“将它换上你就可以走了。”
夜离有些懵。
“我身上已经穿了。”
“我知道,所以叫你换下来。”
夜离还是不明白。
男人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嗤,“你身上的是他买的吧?”
夜离愣了一下,这才终于明白过来。
顿时无语了。
连陌千羽给她买了兜衣他都知道。
他的意思,是让她穿自己的,将陌千羽买的那件换下来。
汗啊汗。
“凤影墨,你至于吗?”
平时看他也不是一个小鸡肚肠、斤斤计较的人,怎么就小气成这样?
而且,衣服穿在她身上,跟他有什么关系?
“非常至于!我的女人怎么能穿别的男人送的衣服?”
虽声音依旧带着苍哑,却一字一顿,坚决笃定。
明明就是一个躺在那里虚弱至极的病人,可那一刻,夜离却有种被震慑住的感觉。
这个男人就是有这样的气场,一种与生俱来、霸气如皇的气场。
夜离恍神了一瞬,刚想回他,她不是他的女人,男人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先她一步出了声:“不舍得?”
夜离真不想理他了,“我是嫌麻烦!”
“嫌麻烦今夜你就走不了。”男人不徐不疾道。
还威胁她呢。
夜离轻嗤:“我还就不信了,你病成这样,能拦得住我?”
若是寻常,她的武功的确远不如他,可现在情况不同。
“那你就试试看!”
男人伸手朝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夜离还真不信那个邪了,将手中杯盏放于桌案上,她举步朝门口的方向走。
原以为他会又以掌风过来裹她,她也提了掌风,做好了抵御的准备。
谁知,并没有,而是一道白影从身边一晃,等她再看,对方已经靠在了门板后面,堵住了她的去路。
男人苍白着脸,低咳了几声,然后微微喘息地看着她,饶是如此,眼神依旧强势得让人无法直视。
“当然,若动手,以现在我的情况,未必是你的对手,但是我乐意奉陪,只要你能从我的身上过去,我便再也不阻止你的去留!”
不知为何,在听到那句“只要你能从我的身上过去”,夜离的第一反应竟是,从他的尸体上过去,她呼吸一滞。
她知道这个男人,说到做到,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若再用内力,不用等到动手,就有可能变成尸体。
“疯子,凤影墨,你就是个疯子!”
夜离骂咧着,转身走到壁橱前面,将委于地上的兜衣拾了起来。
回头见他还靠在门后面,她走到用来沐浴的屏风后面,开始解着自己的衣衫。
一边解,一边还是气难平。
“若不是被你偷了,又何至于这样?”
“若不是被我偷了,你又怎么能出来?”男人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我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才出来的。”
“努力?”男人轻嗤,“就是给自己下.药吗?你知不知道
那个药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也叫努力?”
“不然怎么办?我根本出不来。”
她是医者,何尝不知道那药的危害,毕竟强行让一个好好的人,那里出血,怎么也不可能是小伤害。
“怎么会出不来?你还有我,原本我已准备好了,窃取兜衣只是第一步,还有第二步计划,只是被我这场大病给耽误了。”
夜离的手微微一顿。
静默了片刻,她问:“你得了什么病?”
等一会儿没有等到答案,她便继续手中的动作。
将身上的兜衣脱下,挂于边上的衣钩上,然后又抖开自己的那件,正准备穿上,男人的声音骤然响在耳边:“重风寒。”
“你——”夜离大惊,连忙慌乱地环抱住自己的胳膊,想要遮住胸前的一片旖旎风光。
不敢回头转身,因为此时的她等于上半身未着片缕。
男人却堂而皇之地从身后绕到了她的前面,促狭目光微微一掠她根本遮挡不住的汹涌,唇角一勾:“有什么好藏的?你全身上下哪个地方我没见过?”
“出去!”夜离涨红了脸。
男人这一次出乎意料的没有纠缠,虽没有依言出去,却还是很自觉地将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她。
夜离有些意外,连忙三下两下将兜衣赶快穿在身上。
在她看不到的方向,男人唇角一抹微弧点点。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他只是想确认一下,某个男人有没有碰他的女人。
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夜离刚刚将兜衣穿好。
虽关键部位是遮住了,却也仅仅是那个部位。
莹白光洁的肌肤、不堪一握的小蛮腰,兜衣小而紧身,将她曼妙身姿勾勒得玲珑有致。
夜离刚取下中衣准备穿上,男人伸臂一捞,托住她的后背将她往自己面前一扣。
夜离大骇,“你要做什么?”
男人低低一笑,“放心,我现在这样,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说完,趁夜离怔愣的间隙,一把将她的唇吻住。
却也只是重重地、发狠地吸.吮了一下,就将她放了开。
然后伸手将她换下来挂在衣钩上的兜衣取下来,大手一挥,兜衣瞬间片片成缕。
汗。
夜离看着他,摇摇头,“凤影墨,你是我见过最小气的男人。”
男人却也不恼,轻嗤了一声:“你这个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夜离一怔。
“这么说吧,我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时候发现你是夜灵、而不是你大哥夜离的?我只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了,从那日在缉台他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
夜离眸光微闪,没有做声。
“你冒名顶替、女扮男装,他没有治你的罪;你擅闯缉台、窃取南火草,他几乎也没有治你的罪,还让你在龙吟宫当值、将你禁锢在自己身边。还有,你没有兜衣就没有兜衣,宫里面随便找些布条便是,又何须要冒险专门出宫采买?他分明就是对你居心不良!”
居心不良?
夜离垂了垂眸,打理着身上的中衣。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陌千羽有居心的是易敏。
见她没有反应,凤影墨又接着道:“换句话说,若他对你没有一丝居心,今日你也不可能出来,这一点,你我心里都明白。无论是我窃你的兜衣,还是你对自己用药,无非都是在告诉他,宫里有人在怀疑你是女儿身,他顾忌这些,将你放出,便是最好的证明。若你是你大哥,他这样做,我还可以理解为那是因为你大哥是他的人,他需要你大哥替他做事,需要你大哥这颗棋子,而你不是,你只是夜灵,只是一个对他的江山社稷没有任何帮助的一个小女人,他为何要如此对你?只能说明他别有居心。”
夜离弯了弯唇,很想回这个男人一句,你说对了,我就是夜离,我是他的人,他还要我替他做事,他还需要我这颗棋子。
“你让我做的最后一件事我也做完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将
外衫穿在身上,夜离问向凤影墨。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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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要风波起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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