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北王?”虽然面色无常,但是这样的疑问分明表示李炳在怀疑。
“我跟你学武的目的不就是为此么?”苏染画若无其事的走到椅子边坐下,靠在椅背上,似乎身心都放松了许多,说出的声音也有些飘渺,“不要以为我知道了我的孩子被害的真相就会放过西门昊,我不会忘记所有的根源就在于他,若不是他的无情,我怎能落到今日的田地?所以,他们都该死,西门易该死,西门昊也该死!”
“你真的杀了他?”李炳还是有些不信。
“是,我杀了他,”苏染画的目光直视前方,“我将他拖到了护城河,凭借自己在江南练就的水性,趁在水里的机会,一刀就结果了他的性命。但是我并不解恨,我又在他的身上捅了无数刀,直到护卫队的人一路顺河寻去,我才收手。呵呵,你没有看到,西门昊那可真叫个体无完肤,那张脸也丑烂无比,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只能做一个恶鬼了。”
“染画,你真是疯了!”西门晚听着苏染画的话,浑身都不由的泛起了激灵。
“然后你就又藏到了宫里?”李炳问。
“不错,相比于宫外的天罗地网,自然是宫里安全的多,否则你也不会偷偷潜进了翠竹阁,对吧?”苏染画面带满足的微笑,似乎是完成了毕生的一件大事。
“这么说你也是自身难保了,还凭什么帮助我们?”李炳又问,目光掠过苏染画干燥的衣衫。
苏染画泰然自若的笑笑,“就凭我还有工夫换掉湿淋淋的衣衫,并且能够安然无事的来到这里见你。”
“帮你的人是谁?”李炳的眸光闪了闪。
苏染画扫了李炳一眼,呵呵一笑,站起身,“事到如今,有谁会帮我这个凶犯?见了我还不急着捉住去邀功?”
苏染画说着走到了李炳跟前,侧头看了眼西门晚,道,“我的意思是要提醒你知道我如今也算是有点本事的人,如果有什么计划,我们可以商量着来,多一个人帮忙就多一个逃生的路,这也算我在帮你们,是不是?”
“对啊,李大哥,事到如今,我也管不得其他了,”西门晚道,“我们现在就商量着怎么逃出皇宫,跑的远远的,能逃一天是一天!”
李炳深深的瞥了眼西门晚,她的脸上只有从容的坚持。
苏染画微笑着注视着李炳,注视着这张脸,其实她更多的是在等待,印证自己的猜测。
“晚儿,有你这份心在,我们不用逃了。”
就在西门晚等着李炳的答复时,李炳突然这样说道。
苏染画的灵光跟着闪了闪。
“李大哥?”西门晚不明白李炳的意思。
“什么李大哥,从今以后你没有叫他大哥的资格!”
突然而至的声音吓了西门晚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