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顾炎文老先生光临我岳麓书院给我们讲学!”声音经扩大后远远传出,全场千余师生皆听得清清楚楚。
瞬间掌声如雷,众人也再次被这神奇的“扬声机”所折服。连一向以学识渊博著称的顾炎文也不禁惊叹这东西的神奇起来,心想,我得见见发明这个东西的学生才行。
这课前发言自是听那王院长啰嗦了一通,然后岳阳知府李阳又拍了一通马屁,及后众人期待已久的顾炎文老先生的讲课才终于开始了。
……
这顾炎文老先生的确对讲课确有一套,他不但将那《中庸》一书的精华用简洁而令人一看就懂的“不偏不倚,无过不及”八个字概括。
而所说的故事也是生动感人,让那一众十数年来大多只听过古板的授课方法的学生们既感到新鲜,又觉得获益菲浅。
这一堂课整整延续了一个时辰,方才在众多师生的不舍中结束了。
寒晓一直躲在众人之中,听了顾炎文的一番热情洋溢的讲课,心里也是感受颇深,虽然有一些观点他并不赞同,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顾炎文的确不愧为“天下第一师”的称号,其理论之精、语言之僻、譬喻之妙,就是自己前世见过的许多名教授也有所不及。
“寒晓同学,寒晓同学,下课后请到院长室,下课后请到院长室。”散场之时主席台突然传来了一阵喇叭声,把学子们弄得一团雾水,不知这寒晓是何方神圣,为何这时候书院领导还要找他。
走在寒晓后面的江芷若此时却是一脸崇拜的看着寒晓,好奇的问道:“小寒兄,那可把声音扩大的东西是你做的吗?那东西叫什么?你教我做好不好?”
双手把正准备溜走的寒晓抓了个正着,满面期待的看着寒晓。
寒晓知道刚才她已看到了自己到主席台去做那喇叭的事,而自己对这个缠人的小妞颇有些束手无策之感,对她的胡挠蛮缠竟是毫无办法。
无奈之下只好应道:“不错,那东西的确是我做的,那物事叫做‘喇叭’,你要想学改天我再教你行了吧?你快快放开我,好多人在看着呢,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羞?”
江芷若粉脸一红,眼睛扫了一下四周,果然看到有许多学子正暧昧的盯着他们,忙慌乱的放开寒晓,一张粉嫩的小脸早已布满了红霞,连耳角都红透了。
这时刚巧听见主席台远远传来的声音,寒晓借机道:“院长召唤,我先过去了,我们改天再说吧。”说罢撒腿赶紧跑了。
江芷若有些痴迷的望着寒晓从人群中消失的人影,嘴角露出了一丝若有所思的傻笑。
院长室处在书院的中央,是一个独立的庭院,院子两边栽种了许多桃树及李树。
左右各建有一座亭子,亭子中间摆设着一方石桌,此时正值深秋,这些桃树及李树都是光秃秃的,只剩下一些枝丫,院落中间一条宽约三米的甬道直伸至前方厢阁。
院长室是一进四间的厢阁,朴素而典雅的简单装饰,左进一间为会议室,紧挨着的是院长助手室,然后是院长室,右进一间是院长歇息室。
院长室内,正中摆着一长形大方案,前方一套红木方几雕花栏椅,正中落壁上悬挂着一幅孔夫子画像,两排各备三套檀木方几桌椅。
院长办公桌在厢阁进门靠右一进,一张长约三米、宽约一米多的红木书桌尽显大气,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文房四宝及一些书籍、文书。后立一大方书柜,柜中藏书琳琅满目,各种线装书籍整齐地排放在上面。
此时王院长正陪同那顾老先生在前方栏椅上茗茶轻语,两边陪坐着岳阳知府李阳及书院的三位副院长及书院司礼,原先陪同的地方官员却是不在。
寒晓一行进去,微微的整了整衣冠,对着顾老及王老院长等人依次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众人生生受了。但见那顾炎文老先生这时从栏椅上站起,行至寒晓面前,躬身虔诚的向寒晓行了一礼,道:“顾某代天下读书人及天下百姓谢过寒公子。”
此言浦出,一礼已毕,却令举座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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