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阿裕你不愿意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程娇娥不管别的干脆直接耍赖,商裕拿她没了办法,恰巧门外传来宫女敲门的声音,说是药煮好了,商裕这才把程娇娥放在床上,仔细的端了药喂给她。
程娇娥也不知多久没有喝过这么苦涩的药了,不过见商裕脸色难看也只得把药喝尽了,这才又道,“就算我病了皇上也不能松懈,药浴还要继续做,那些常德都已经明白如何操作了,皇上千万要仔细的照顾自己,对付安平侯绝非简单的事情。”
“放心,朕还有别的想法,而且千章手中有安平侯的罪证,还有商宣。”商裕顿了顿,“商宣并非朕的孩子,也绝对不可能做太子。”
“若是可以,皇上还是留下商宣一命。”
“朕知晓,商宣与朕也没有仇怨,朕自然不会随意夺去一个小孩子的性命,但这都不该是你操心的,你现在操心的该是你的身体才是。”
见商裕这么说,程娇娥也闭口不言,不再多说关于政事的事情了,知晓商裕如今想要的就是自己休息,程娇娥也的确放纵自己休息了下来,肺部进了水,每次呼吸都十分疼痛,不过这些她都没有告诉商裕,而是在商裕入睡之后才悄悄起身。
幻蛊在怀中,程娇娥换做了一个婢女的模样,到了钟离沁居住的寝殿内程娇娥看见了两个守夜的婢女,不过都已经睡下了,虽然里面的人是皇后娘娘,可毕竟是疯了的皇后娘娘,无论是谁也不可能太尽心。
程娇娥拿出怀中的迷药,那两人便睡得更加的沉了起来,门被程娇娥推开,屋子里面弥漫着一股子古怪的味道,而那个人居然就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大门,程娇娥并未被她吓到,她见过的人和事多了,并不差这么一个钟离沁。
况且从始至终,做的坏事最多的都是这个钟离沁,那些被她害死的婢女们,还有自己的逸儿,程娇娥笑着看着坐在床上的人,卸下了自己的伪装,“钟离沁,好久不见。”
“你,是你,真的是你,你不是应该在外逃亡,你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今日白天钟离沁喊了许久却无人相信她,此时再见到程娇娥只觉得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不过身体被铁链束缚,钟离沁也根本难以挣脱,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人不断的挥舞着手臂,程娇娥却并未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心疼,始终是笑着的。
“是我又如何,见到我你很高兴么?”程娇娥叹了口气,“我思来想去,都觉得这样的结果还是便宜你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一条命么,我便是要让你仔细的看着你的家族是怎么样衰落下去的,要让你看到你父亲的下场,看着你们曾经的辉煌最终跌入到泥泞之中,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很让人迷恋。”
“你是个疯子,你才是个疯子?”钟离沁不断的晃动着锁链,“为什么没有别的人,她们呢,她们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