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宴席,佐伊和破空相谈甚欢,并且向炎国表明了明确的态度,那就是佐伊将会正式公开背叛弥卡莎,帮忙炎国一起对抗虫族。时间定于弥卡莎宣告战争之时,也就是佐伊宣告叛国之时。
虽然说,云兰城现在只有十万兵力,但这些兵力的质量可不低,这是佐伊千方百计才保留下来的精锐。若佐伊真心帮忙,绝对可以做出不少贡献。
最终,双方签订了互助协议,炎国最终解除了对云兰城的封锁和监视。
不过仓州城副城主范谦认为,佐伊曾经设下计谋坑害炎国和鬼神国,这种人的话不能全信。
江薇笑道:“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佐伊,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正因为他是小人,所以这一次,他会全力帮助我们,因为他很清楚,弥卡莎容不得他,如果我们炎国也容不得他,他将会变成丧家之犬。”
“城主说的是。”范谦心里佩服不已,原来他心里的顾虑,江薇早就考虑到了。不得不说,如今的江薇,真的有几分江王的气质。
范谦的心里不禁思考道:如果这一次,炎国的外患能够解除,而江王迟迟不归,那么让江薇来继承王位也未尝不是个好事情。至少,比苏寇夜强,也比苏寇夜更顺眼。
在遥远的另一边,封尔城已经持续一个月左右,整座城池到处都是废墟还战壕,大规模战斗早已经不存在,但局部小规模战斗依然在持续。
新一轮战报显示,这一个月下来楚军阵亡人数已经达到五万,而烈军阵亡人数不过五千。对于这样的数据,楚霸已经怒不可遏。
会议上,楚霸再次提出,放弃封尔城,大军开向努尔城。几乎每次军事会议,楚霸都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但每一次,项毛都会和其他人联合投票否决楚霸的意见,今天,他也是照样如此。
不过楚霸已经忍不可忍了,他指着项毛吼道:“老子已经忍你很久了。”
项毛也不甘示弱,反驳道:“我也忍你很久了,上一次,如果你放开让你的精锐与我的精锐一起合作,我们就不会让江泽和他的一万主力逃掉。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居然没有抓住。”
“你又说这件事情,我早就说了,那一万主力根本就是诱饵。如果连我的精锐也出动了,那么我们的器械、粮仓、物资必定会遭到劫掠,到时候三十万大军吃什么用什么,拿什么攻城。”
“你怎么知道那是诱饵?江泽明知道你在,会拿自己当诱饵?”项毛不爽道。
“这个我不清楚,总之,只要江泽的主力没有全部现身,我的精锐就不能轻易动,否则根基不保。”
“根基是保住了,但是战局却越来越不利,我们已经阵亡了五万人。”
“但我们的根基并没有收到影响,阵亡的士兵大多都是民兵。我的意思是,江泽永远不会和我们硬碰硬,与其继续耗下去,不如放弃,直接去打努尔城,打破城墙,拯救我们的平民。”
“你要我说几遍,只要江泽和主力还在,努尔城的守军就不敢开城投降。如果我们能在封尔城消灭江泽和他的主力,那么努尔城不攻自破,完璧归降。”项毛强调道。
“我也想消灭江泽的主力,但是已经一个月了,封尔城已经成为
废墟之城,他们现在全部藏入了地下隧道,如果我们继续死磕,我们只会越死越多。”
“我们有人数优势,就算死的多,最终依然可以消耗掉江泽的主力。”
“如果时间充裕,我愿意全力配合,但是飞虎团正在节节逼近国都邺城,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楚霸说完后,项毛这一次却没有再反驳,他瞅了一眼桌上的侦察报告,眉头紧皱。
其实,这件事情已经困扰项毛很久了。
半月之前,就已经得到很多线报,飞虎团总计十万人悄悄绕路,向楚国国都邺城出发。时至今日,飞虎团已经很逼近首都邺城。
邺城有正规兵五万左右,不知道能抗多久。
焦躁的项毛带人废弃忘食追击江泽和江泽主力,多次落入陷阱,这才导致伤亡人数快速上升。但是即便如此,项毛当时依然认为,这是唯一的路。只要江泽和江泽主力被消灭,努尔城就可以快速夺回。一旦控制了努尔城,就控制了里面的几十万平民。而飞虎团里面,大部分都是楚人,拿下努尔城,就可以废掉飞虎团。
可如今,战事已经拖了一个月,还是没能搞定江泽,如果继续拖延下去,首都邺城恐会有危险。
见项毛沉默,楚霸趁热打铁道:“项毛,趁一切还不晚,赶紧下决心吧。”
“给我一个晚上想一想吧。”
“行,你好好想想,国都重要,还是你的个人恩怨重要。”
当晚,项毛只身一人,来到一座废弃建筑的顶端,拿出长笛,吹起了一首家乡的曲子。
废墟之下的地下隧道,几位高级侦察兵,偷偷来到地面,悄悄调查,发现吹曲子的人,竟是楚军首领项毛。
侦察兵向上级汇报了情况,江泽和陈灵收到了报告。
陈灵道:“这是家乡的曲子,以前项毛会单独吹给我听,他这是要单独见我,我去见见他吧。”
“万一是个圈套呢?”
“应该不会,项毛不会拿这个做圈套。”
“我有些不放心,让我想一想,项毛单独见你,是为了什么。”江泽开始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