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离开了,带着被打了一个耳光的炎邵轩。
“他肯定又被打了。”知道炎邵轩被皇后带回去,墨修泽腻歪在凤亦禅的怀里不以为意的说着。
“他每次偷溜出来回去都会被他母后打,我还偷偷看到他手上有伤疤,好难看。”墨修泽以为凤亦禅不信,又加了一句。
凤亦禅想到刚才皇后那一个毫不犹豫的耳光沉了沉眉,那倒不像是恨铁不成钢的责打,更像是不喜厌恶的虐打。
凤亦禅把他抱起来拍了两下他的小肉臀。“下次再骗我,我可就打重了!”
“宝贝想要见娘亲~才说谎的嘛~~娘亲亲亲亲亲~~”
看着黏在自己身上的小魔头,凤亦禅的又爱又恨。这磨人的小妖精!
哄了好一会儿,墨修泽睡着了之后,凤亦禅退了出去。
玄冥已在门外等着。墨旭阳说过,已经查到了那晚刺杀的人。
“凤小姐,王爷在书房等你。”
凤亦禅点点头跟玄冥到了书房。
“王爷,凤小姐到了。”
“进来。”
凤亦禅走了进去,换了件宽大黑袍的墨旭阳坐在窗前的木椅上,手上还拿着一张画卷看着,就是她走进去,也不曾将视线从画卷上移开。
“王爷。”
“你过来看看。”
凤亦禅看向他手上的那张画,抬步走上前。
墨旭阳把画卷放到了桌上铺展开来。
凤亦禅低眉一看,瞳孔猛的一缩。
画卷上的画很简单,一眼就能够看出那是一对在热恋的男女。他们相互依偎的站在一片盛放的牡丹园里,男的俊美无匹,女的娇艳如花。画中之人的眼神无不透露出幸福的讯息还有对未来的期望。
但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副画是用碳笔画成的,而且采用的还是素描画的形式!
还有就是,画里的人看起来怎么有点眼熟……
“不知王爷去哪里得来这样一幅画,画工算不上极好,但却胜在传神。”
墨旭阳的视线从画上移到她的双眸。“这幅画是一个本王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人所做。”
“那人……可还在?”
“在,又不在……”
墨旭阳的眼神变得深远,可视线却始终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
“她离本王太远,在跟不在又有何区别。”
“……”
“不过,本王就算是倾尽所有也会将她找回来。”
凤亦禅沉默的听着,墨旭阳口中的那个人,要么就是他很重要的亲人朋友,要么就是他所爱之人。
既是如此,凤亦禅也没有了要探寻的心思。
“王爷说已经查到了宫宴那晚行刺的人了?”
“你跟本王来。”墨旭阳一个飞身坐到了轮椅上,不见他有任何动作,轮椅就自行往门外的方向走去。
凤亦禅跟上前。
墨旭阳带着她到了王府后院的一间小屋子里。
玄冥走上前,在灯台上轻轻一旋。只听见“咔嚓”一声响,整个眼前的一面墙开始移动起来,渐渐的出现一个暗室。
玄冥点上火把,当先走了进去,将里面的灯台点亮。
凤亦禅跟在墨旭阳的身后走进去,刚走进去是一段平整的通道,一路下去有一道石门。玄冥将石门打开,凤亦禅闻见一股浓重的湿腐和血腥味铺面而来。
石门内是一个刑室,有两个满身是伤的男人被铁链绑在石柱上。
玄冥将水往两人的身上倒了上去。
“哗啦”一声,两人渐渐的醒了过来。
“青衣卫在追查中抓到这两人,就是跟当晚被禁卫军找到的三具尸体是一伙的。”墨旭阳看着那两人道。
“他们是蛮夷部族那边的人?”凤亦禅看着那些人袒露出来的后背问道。
“蛮夷部族的人在五岁之前就会被纹上刺青。那些刺青由着身体张开颜色就会变淡,而这些人的刺青颜色很浓,证明是刚纹上去没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