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赵大夫等到他们人都走了之后,忙跑进了刚才的屋子去查看那个病人,发现他的脉象渐渐的趋于平稳……
“活了,真的活了……一定是妖女……妖女用了妖术!”赵大夫眼中染上了一层骇人的惊恐。
整个大院子,总共有二十个药童,这些药童都是公子玉箫带过来的。
炎鹤乾看着院中一字排开的药童扬声道:“你们谁刚才去抓去煎熬凤大小姐开出的那服药的?”
“回王爷,是,是草民。”刚才那个药童颤颤巍巍的走出来,跪在地上,差点就要吓哭了。
“说,你为什么要故意弄错药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炎鹤乾突然喝了一声。
那药童直接吓得趴在了地方,炎鹤乾做了多年的王爷,那气势还是让一般百姓畏惧的。“王爷,草民冤枉啊,草民确确实实是按照凤小姐给的药方去抓药的……”
“是按照药方去抓药的,又怎么会出错!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先重打二十大板,看他说不说。”
有两个侍卫上前押住那个药童,手臂那么粗的棍棒就要落到他的身上。
“王爷,在用刑之前臣女可能问几个问题。”凤亦禅看着要落下的棍棒淡声道。
炎鹤乾看向她,点了点头。
“从抓药到熬药的每一步都是你做的?你熬药的期间有没有离开过炉子?”
那药童已然吓尿了,双腿不停的打着摆子,听凤亦禅这么问哪里还来得及想别的,下意识就道:“抓药到熬药都是草民做的,不过,不过熬药中途草民因为肚子痛,就离开了一小会儿去上茅房……”
“哼,还敢擅离职守,再加十大板!”
“你离开的时候没有别的人?”
“因为前面的炉子都有人用了,草民用的是最后的小炉子,那里一般没有人……”药童已经面如死灰的趴在地上不动了。
“那你们呢,可曾看见有人到过那里?”凤亦禅看向别的药童问道。
“没,没有……看到……”
一个站在最后面的药童,害怕的抬头看了凤若溪一眼,又看了凤亦禅一眼,突然咬咬牙跪下道:“草民,草民看见那个小姐进去了……”说着,伸手指了指凤若溪又快速的垂落,惶恐的低着头,不敢再抬起来。
所有人,都将视线落到凤若溪的身上。
凤若溪袖中的指甲微微攥紧。这该死的贱民!
“公子,王爷,我当时是在看整座院子,可能到过,但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地方。”凤若溪神色疑惑无辜的看了炎鹤乾跟公子玉箫一眼,柔声道。
炎鹤乾觉得不可能是凤若溪害凤亦禅,这么一个美人,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公子玉箫则神色温润的看向凤亦禅。
“刚才四妹不是说一直都跟我在一起,什么时候去看了院子?”
“就是,刚才不久……”
“她可是你的亲妹妹,是不会害你的,肯定是这个偷奸耍滑的药童。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本王打!”
霎时间,整个院子都响彻着那药童哭喊的声音。
凤亦禅静默不语,看着不远处侍卫的棍棒一下一下的落到药童的身上。
“王爷打完之后将他送回家去。”公子玉箫对一旁的人道。他的声音不低,让所有人都听见。
炎鹤乾觉得公子玉箫这是讨好自己,只哼了声,不说话。
打完之后,药童被人抬了出去。凤亦禅继续跟公子玉箫去看别的病人,在走过凤若溪身边时,凤亦禅的脚步微顿。“四妹的衣袖脏了,还是让人给你清理清理吧。”
凤若溪闻言低头一看,果然在自己衣袖上看见了一块儿不是太明显的灰黑。她脸色微微变沉。“多谢大姐提醒,妹妹这就去换了。”
凤亦禅不语,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公子玉箫看向凤若溪离开的方向,眼眸闪过一抹异色。
“为何不说出来?”走到凤若禅身边,公子玉箫低声道。凤若溪衣袖上的灰黑色,只有碰到药炉子才会蹭到。拿多出的两味药,是她放进去的。
“因为……姐妹情深。”凤亦禅瓷白的扬起一抹淡笑,如绽开的白莲,清丽动人,可眸底却清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