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连他自己都夸上了?
太子执意要喂,苏眠便就着他,享受他给她投喂,不过在她喝完了一盅汤说自己饱以后,夜溟放了勺子。
苏眠却拿了起来,将剩下的那盅汤也舀到他唇边,挑眉轻哄,“殿下也张嘴。”
夜溟敛眸,见她坐得端正,像哄幼儿,先笑一下,倒也张了嘴,于是苏眠学着他一勺一勺将那盅汤给夜溟喂完,她颇有成就感,“喝了这汤殿下必定身体大益。”
用了膳,太子批阅奏折,苏眠在一旁看书,或者闷了去荡秋千,夜溟视线时不时要看上一眼。
后来夜溟还手把手教她练字。
苏眠在东宫待到了下午宫门快落锁才出来。
期间数次拿出手机看wIFI信号,只是始终没有网,她回了忠义侯府,离开前夜溟问她明日会不会来东宫。
苏眠说她要准备搬进新房子,不会。
夜溟又黯然了好一阵。
自从宁琬的帕子被月半边接住了以后,宁琬便心神不宁的,总想找机会将帕子要回来。
倒也不用她费尽心思,月半边约了她第二天在聚味楼见面,有些话他要跟她说清楚,他很快会离开夜国,他得跟她表明心意,不然她急着说亲呢。
那个小丫头是个心大的,只喜欢吃,他不说,可能她都不知道他喜欢她的。
月半边约的是中午,不过店门刚开他就已经来了,坐在临窗的位置,难得有闲情雅致一直看着窗外。
早上的集市没什么人,他是一点一点看着那些集市热闹起来的,人一点一点多起来,直到车水马龙。
他抬头朝忠义侯府那条路的方向看,当看到标有忠义侯府马车的徽记时,唇畔才勾了一抹笑。
他看着宁琬下了马车,小丫头仔细整理自己的珠花和衣服,然后进了聚味楼的门。
月半边起身,去门边站着,斜斜的靠在门口,双手环胸,行为肆意。
他听着宁琬踩在楼梯上的脚步声一点一点的朝他靠近。
他要的是一个独立的包间。
当看到宁琬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时,他朝她看去,宁琬有一张幼态婴儿肥的小脸,也就刚及笄一年,今日梳了个堕马髻,这般年华的女子都是极爱美的,她堕马髻上插的是梅花抱头的珠花。
随着她上楼动作一晃一晃的。
因为要来见月半边要回帕子,宁琬也没敢带丫鬟,她双手提着自己裙子,认真的上楼梯,倒是没注意月半边看了她许久。
直到她到了二楼,微微喘气,手叉在腰上,叹了声累,很是懊恼,“早知道不吃那么多糕点了,定然是长胖了,上个楼梯也费劲得很。”
所以她自己看了下自己的腰,又拿双手掐了掐,“是有点胖了,看来真的得忌嘴了。”
她漫不经心抬头看房门号时,便对上了月半边的眼睛。
宁琬吓一跳,“月公子,你站在这多久了,怎么没出声?”也不知道他在这看了多久,若他一直在这里,岂不是把她的行为都看了去。
包括她掐自己腰,说自己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