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一步步凑近,夜溟一步步后退,最后竟然是被苏眠逼退得靠着窗子。
夜溟干脆斜斜的站着,背靠窗子,敛眸看着步步靠近的苏眠。
苏眠右手越过夜溟撑在窗子上。
夜溟颀长挺拔的一个,她娇俏俏的,可又偏要踮着脚,一定想要和夜溟平视。
这姿势相当于苏眠劈咚了夜溟,她那只手撑着墙,就在夜溟眉梢处,因为过高,还露出一截皓腕来。
夜溟怕她冷还贴心给她把袖子拉上去。
苏眠:“……”
夜溟这才转过头,吞咽了下喉咙,“我什么都没看到。”
“当真?殿下看着我。”苏眠伸左手轻抚他的下巴,让他与她对视。
夜溟敛眸,看她,又是君子坦坦荡荡的模样,“嗯,当真。”
只不过想起她当时双颊陀红,身姿曼妙,那黑沉沉的眸子瞬间蕴起一簇火。
不过在火势蔓延之前,他将他压在瞳孔深处,苏眠也看不出端倪。
“那殿下是怎么给我洗的?蒙眼睛?”
苏眠瞎猜的。
没想到夜溟嗯一声,“在灵山是蒙着眼睛,但是阿眠小醉鬼,我转过身的时候,阿眠滑下了浴桶把自己给淹着了,把我吓死了,就把蒙面巾拿下来了。”
“然后呢?”秋风送来清浅的桂花香,苏眠几乎挨在夜溟身上,那鹅黄色的拽地长裙将他玄色澜袍遮得彻底。
苏眠眼睛忽闪看着夜溟,没错过他任何表情。
见她一直踮起脚尖,怕她累着。
夜溟干脆双手揽腰将人抱着,这下两人严丝缝合,“阿眠想听什么?”
感受到他揽着她的腰,苏眠确实也踮脚尖垫得累,他俯身轻揽,她有了支撑,还挺舒服,便乖乖没动,“想听实话。”
见人给他乖乖拥着,某太子心口堪比灌了蜜,事情是他做的,承认又何妨。
“我拿浴巾拢着阿眠洗的,上次在灵山是穿着中衣洗的。”
见苏眠还拿那格外无辜的眼神看他,说无辜可又带着审视,夜溟赶紧又解释,“真的,孤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帮阿眠沐浴,况且我会对阿眠负责的,会娶阿眠。”
苏眠也说不出什么滋味,她吧既希望夜溟君子,可他当真说他很君子时,苏眠就纳罕了。
她低下头看下自己锁往下,再看了一眼自己的腰,看着比例也不错的啊,顿时她又有一股挫败感。
然后苏眠又看了一眼夜溟腹部,最后视线停留在某处又瞥开。
夜溟敛眸将她动作尽收眼底。
她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狐疑、挫败和探究自然尽收眼底。
“阿眠看什么呢?”
苏眠轻咳一声,“我在想上次那个杨妙和夜尤给殿下下的药,不知道完全解没有,有没有影响殿下?”
夜溟挑眉。
好像明白他的阿眠是个什么意思了,敢情是怀疑自己毒还没好,不能人道呢。
“不是阿眠给的药说治好了吗?”夜溟看着她强装镇定,那白皙的脸上蒙了一层胭脂色,他俯下身,“阿眠在怀疑什么?”
说完他腾出一只手捏她蒙上胭脂色的腮,“阿眠有没有良心,孤现在血气方刚,健康得很,阿眠可要一试?”
他逼近。
男性灼热的气息也逼近。
苏眠秒怂,赶忙将人推开,“不、不要试。”
深秋的天气,本带着萧瑟的凉意,可苏眠忽然全身都热。
她瞥过头,看到桌子上那个白色瓷瓶里插着的粉色昳丽的芙蓉花,风抚过,阳光也耀眼热烈的照进来,翠绿欲滴,衬得那芙蓉花的粉更是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