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径直迎上他的眼,“医院开的药,你最好是抹了,要不然你后背的伤不容易好。早餐你也没吃吧?需不需要我喊酒店的人送点早餐过来?”
陈宴冷笑了一下,“怎么,觉得你说这些,就能和我两不相欠?”
“你可以不听不接受,我依然欠着你的恩。”周棠说。
陈宴阴暗而又带着一种报复般的说:“我不接受。我的恩,你就给我好好的记着,好好的欠着!”
嗓音落下,他冷淡的用力一把将门合上。
周棠满心起伏,脸色也沉重复杂开来。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稍稍稳住所有的心绪,随即掏出手机给史密格分公司的工作人员回了个消息,让她们不用太过担心陈宴,随即便揣好手机,准备转身离开。
既然陈宴还在气头上,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该是听不进去的,所以,或许只有等他稍稍冷静一下,她和他才能好好的沟通。
只是,依照陈宴那样子,他今天应该是不会登机离开这里了,她也没必要再在酒店里等他。
周棠打算回房间就拿着行李去机场,毕竟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登机,时间并非充裕。
却是足下还没靠近自己的房间门,身后不远突然传来一声脆闷的开门声。
周棠下意识就想回头望去,然而却没来得及动作,手腕便被人突然握住,随即往后猛的一拉,将她整个人都踉踉跄跄的拉入了旁边那陌生的套房里。
周棠脸色隐约的白了一层,心口猝不及防的陡跳。
待好不容易站稳,才抬头朝面前的罪魁祸首望去。
“陈宴,你什么意思!”周棠紧着嗓子问,语气终是增了几丝复杂与恼怒。
她没想到陈宴会突然将她拉入他的房间,甚至是以这种简单而又粗暴的方式。
像他这种样子,跟绑架有什么区别。
“不是要劝我抹药?我后背的伤,我看不见,抹不了。”比起方才的神情恹恹,这会儿陈宴落在周棠脸上的目光,带着一种山风欲来似的压迫与复杂。
说着,便将手里揣着的药膏朝周棠扔来,“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