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你家小姐是谁?”
灵峰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大家看着灵峰都笑了起来。
“李兄,你刚刚称自己是河神,上面那么是洛神,也就是河神新娘,人家来找你了。”
李静堂开起了玩笑。
“玩笑,玩笑,不必当真。”
灵峰还以为对方准备兴师问罪了。
“李兄,刚刚说的河帮,其实和洛园也有联系,好自为之。”
李静堂悄悄的给灵峰提醒着。
“姑娘,我就不去了,我要陪师妹看风景。”
灵峰答应了霓雪,不去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公子,你可以带你师妹一起上去。”
侍女也很为难,毕竟这只是洛神之命,四侍之命。
“我们上去看看吧!师兄。”
霓雪知道自己不答应,灵峰也不会上去的。
“那一起吧!”
……
大厅之中,灵峰被安排在李腾旁边。
“李公子似乎对河神很不敬畏。”
上来就被人针对。
“河神只不过是大家心中所念,具体谁又看过见过。”
灵峰对于河神没有任何敬畏之心。
“李兄所言不对,河神保佑我们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乐业,我们怎么不能敬畏。”
不管相不相信河神,台上那位可是洛神,现在打击灵峰就是政治最正确。
“风调雨顺,五谷丰登,那是自然现象,和河神有什么关系。
难道洪水泛滥,百姓遭殃,就要怪河神了。”
灵峰不甘示弱。
“那是像你这样敬畏河神的人多了,河神要清理你们,百姓只是无辜受到牵连。”
“这就不对了,二十四节气,六十史书记载。
什么时候发大水,什么时候干旱,都是有规律的。
圣人言,修身养性平天下,何尝有敬畏河神一说。”
本来李腾就有怨气,现在更是不再掩饰。
“我们是敬畏河神,是敬畏自然,不代表就是指河神。”
书局冠军发话了,转移目标偷换概念。
“敬畏是有心而发,而不是在嘴里说说,河帮那些人把河神挂在嘴边,代表河神,难道你们就看不见了。”
对于双标,李腾不会当做看不见。
“市井小民,不与之谋。”
“市井小民,不与之谋,那就让他们为非作歹,胡作非为。”
李腾是火力全开。
“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苏冠军败下阵来。
“我们读圣贤书,为天下人做事,市井小民也是天下人,黎民百姓,饭夫走徒,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李腾是要办实事的人,坐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好!李腾,我支持你,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灵峰也耍起了诗词。
“师兄,他们都是男人,你形容不对。”
霓雪小声提醒。
“我是形容他们就像是女人一般,不管国家大事,就在这里淫词艳曲。”
灵峰也是胡搅蛮缠,故作玄虚。
“走吧!腾弟,这里不是你想要的地方。”
看着其他六位冠军,灵峰知道这里不是做学问,办实事的地方。
“好,不过我有一事不明,请洛神给我解惑。”
李腾拿起纸笔,开始书写。
“这是我的书法,请问与这书法冠军有何区别。”
李腾把自己的字迹放在对方字迹面前,高下立判。
“如果苏州才子就是大家这些,那么不看也罢。”
李腾看不上众人。
不管是书画,还是诗词歌赋。
这些人只会吹嘘打屁,淫诗艳词。
李腾不知道,其实这场比试不过只是内定的。
为了博取名气,让推举变得实至名归而已。
根本没有多少实质内容。
李腾想要的环境是,针砭时事,指点江山,家事,国事,天下事。
“你说什么?你还以为你是天下第一了吧!”
“我不是天下第一,但是你就是渣渣。”
李腾看着画作冠军,在别人眼里还可以看看,在李腾眼里就是垃圾。
“有本事你就画一幅跟我比一比。”
面对李腾的气势,对方还真的不敢辩解。
“好,纸模伺候。”
当然没有人动手。
“我来给你按纸。”
“我给你磨墨。”
灵峰霓雪站了出来。
“有兄如此,我生足矣。”
李腾也不客气,大笔一挥,认真的人是最帅气的。
暖阳洒在李腾精致的脸庞,纸上斑驳的影子与墨痕相映成趣。
依旧是毫无滞碍的落笔,年代悠久的狼毫笔。
画中人画着画中人。
清风无味,芳华黯淡。
一笔终了,画卷落款。
灵峰不懂画,却知道李腾这幅山水画卷高出对方不止一筹。
对方见识画卷如此,也不再说话。
“就算你画工了得,也不能侮辱我等文人墨客。”
文章头筹开始登台。
“就你那文章,浮藻联翩,满篇都是浮夸,没有一点实质,让我写一篇给你看看。”
李腾也是毫不犹豫。
“予观夫巴陵胜状, 在天海一湖。 衔远山, 吞长江, 浩浩汤汤, 横无际涯, 朝晖夕阴, 气象万千。
然则北通巫峡, 南极潇湘, 迁客骚人, 多会于此, 览物之情, 得无异乎?
若夫淫雨霏霏, 连月不开, 阴风怒号, 浊浪排空, 日星隐曜, 山岳潜形, 商旅不行, 樯倾楫摧, 薄暮冥冥, 虎啸猿啼。
……
登高望湖也, 则有心旷神怡, 宠辱偕忘, 把酒临风, 其喜洋洋者矣。
嗟夫!
予尝求古仁人之心, 或异二者之为, 何哉?
不以物喜, 不以己悲,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 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是进亦忧, 退亦忧。
然则何时而乐耶?
其必曰“ 先天下之忧而忧, 后天下之乐而乐” 乎! 噫! 微斯人, 吾谁与归?”
一时间现场鸦雀无声,根本无人敢反驳打扰。
大家都是读圣贤之书之人,怎么不明白其中好坏。
两者根本不能相比。
“好一句,先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腾弟,我们走。”
灵峰拉着李腾,霓雪朝着外面走去。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么?”
兰花侍女拦住了三人去路。
“那你是要囚禁我们么?那可是违法的。”
灵峰大笑起来。
“公子见笑了,我等哪敢这样。
刚刚我们查清楚了,是这位婢女把李腾公子的考卷弄丢了,这才让李公子没有报名成功。”
梅花侍女表情沉稳大气,并没有什么异样。
“公子恕罪,都是我不小心把您的考题给弄丢了,请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