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玖娘是学医的,对人体的了解胜过任何人,只是刚刚完全没往那方面想。
反应过来之后,知道可能是自己的吊带裙带给陆柏川的冲击有些大。
毕竟陆柏川是个正常男人,还是憋了这么多年的正常男人,有些敏感也很正常。
不过此时,她觉得有些尴尬,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提着被子的一角拉过来给他遮上,假装不在意的说道:“那个,你先冷静一会儿,过会儿我再来给你看!”
说完,转身跑了,走的时候没带医药箱,是她故意放在这里的,因为等一会儿她还要过来,今晚的摸骨扎针是逃不掉的。
陆柏川也不想说话了,闭上眼睛想让自己冷静一下,结果脑海里全是刚刚看见的那些画面,不仅没能冷静下来,还愈演愈烈。
鼻血还没能止住,他又爬起来换了块帕子。
总之,觉得人生不是那么美好了。
何玖娘回去之后心情不是很平静,这么一闹,估计绿豆水也喝不上了,于是她从空间拿了一杯珍珠奶茶在喝,冰的,能让她冷静一下。
这件事确实错在她,她没想那么多,故而害陆柏川那样。
从陆柏川的角度来说,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是他妻子,不管做什么都合乎情理的情况下,就对她做些什么,而是选择自己忍下来,这一点,何玖娘对他是很满意的。
能感受到他对她是有心思的,否则这些天也不会变着花样的接近和讨好。
因为他知道自己离开多年,她对他也不会有太多的感情,所以他主动提出分房睡,同时也积极地跟她培养感情。
这一切,何玖娘都看在眼里,说不被触动那是假的。
本来想要画图的,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什么也没做成,过了大半个时辰,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再不扎针睡觉就要到后半夜了。
于是,她又去敲了陆柏川的门。
这会儿陆柏川倒是缓和下来了,两人都聪明的没有提起刚刚的事,而是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要再闹出什么尴尬的事情来。
何玖娘动作麻利的给他摸骨扎针,然后让仆人烧了热水给他药浴,自己就匆匆回房间睡觉了。
一整晚,脑袋里都是乱糟糟的。
第二天一大早,何玖娘是被外面吵醒的,此时天才刚刚亮,按理来说还能再睡一会儿,可听见娄冲他们的声音,就没再睡了。
她急忙起身穿戴好出去,看见娄冲几人正用担架抬着陆柏川往外走。
本来陆柏川昨天都能走了,但昨晚上摔了一下,又整严重了。
为了防止像之前一样去了没一会儿就要被人送回来,所以娄冲他们直接就把担架安排上了。
这几日陆柏川已经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已经不再挣扎,他们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反驳。
“这是要干什么去?”
何玖娘见状,好奇地走上前,还以为是陆柏川出事了。
娄冲急忙解释:“嫂子,牢房里那几个一直不肯招,这几天一直不愿意进食,想绝食断命。已经有两个人晕死过去了!”
他们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硬骨头,这几天算是什么刑罚都用上了,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