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儿歪着头,不解地问道。
陆镇没有说话,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他在兜里翻了一下,像是再找什么东西。
他看向纤儿,认真地问道:“那天去大学城,我穿的哪件衣服?”
“这件,已经帮您洗过了。”纤儿小心翼翼地问道,“您要穿吗?”
“里面有张纸条,你放在哪里了?”
陆镇目光炯炯,如同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我,我……”纤儿想了想,这才挠了挠头,“好像是放在抽屉里了。”
陆镇赶紧打开抽屉,一眼便看到那张字条。
他打开一看,双瞳骤然缩小到极致!
而后又看看鹤先生的药方,两相比对,不由神情一震,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陆先生,您这是怎么了?”纤儿不解地问道。
在她的印象里,陆先生有着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稳重。
可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啊!
“你自己看看。”
陆镇没有多说,把两张纸条放在桌面上。
纤儿好奇地凑过小脑袋,定睛一看。
下一秒,她难以置信地捂着嘴,呀的一声叫了起来!
“这,这……”
“两张药方,居然一模一样……”
陆先生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复杂,沉沉叹了口气:“呵呵……”
“本以为他年轻气盛,哗众取宠……”
“没成想,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摇摇头,内心的震撼,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您,您说的是在大学城遇到的那个小医生?”
“这方子是他留的那张?”
纤儿惊愕地张大嘴,见陆先生点头后,不禁咽了口吐沫。
“这,这怎么可能?”
“难道他的医术,足以和鹤医生比肩?”
“不可能,这一定是个巧合!”
她气鼓鼓地说着,根本不相信那家伙会这么厉害。
可能潜意识里已经相信了,但还是无法接受。
陆镇不置可否地轻笑两声。
虽说方子一样,但……
徐东是在三天前就看出他会生一场大病。
这是预判,是未卜先知。
而鹤先生是在病症发生后,才开出药方。
这两者之间的跨度,隔着一条巨大的鸿沟!
“这小子,难道也是一位大医?”
这个想法刚涌出来,即便是陆镇的心性,也有些感觉荒诞和惊悚。
如此年轻的大医,怎么可能?
“什么大医,他就是瞎猫碰见死耗子罢了!”纤儿冷哼一声,不服气地说道。
陆镇暗暗有些咂舌,越想越是兴奋。
“徐东,他好像是叫徐东吧……”
“医术厉害,身手也好……”
“这么出色的年轻人,究竟是谁调教出来的?”
“身手?”纤儿撇了撇嘴,“你又没见到他出手,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捂住了嘴。
“行了,我早看出来了。”
见她这副娇憨样子,陆镇不禁哑然失笑:“你那把梅花匕,一向不离身,这几日却没看见过。”
“想来,应该是被他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