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家吃饱喝足,最后,布丁也消失了,夏亚又一次的站了起来。
“好了,现在大家也吃饱喝足了。
先去休息吧,课程不会立即开始。
你们明天有一整天的时间熟悉这座学校,以及进行魔杖的购买工作。”
一侧的大门被推开,走出了几个提着煤气灯的小妖精,他们在那里分别喊着各自学院的学生。
家长不住在学生宿舍中,也被另一个妖精单独的指引着。
梅林学院的一年级新生也跟着那小妖精穿过嘈杂的人群走出礼堂,登上大理石的楼梯。
艾布思感觉自己的腿像是灌了铅似的,不过这倒不是他太累,而是吃的太饱了,所以就困的不行。
走廊的肖像似乎也有一些魔力,在他们经过时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城堡内部也有很多隐秘的机关,在那小妖精带着他们穿过暗藏在滑动挡板和垂挂的帷幔后面的门时,他一点都不吃惊。
他们哈欠连天,拖着沉重的步伐爬了许多楼梯,很快,他们来到了一处走廊,走廊尽头挂着一幅肖像,肖像是一个戴着帽子的老巫师,这是一幅这个时代的人类所画的梅林肖像画。
“口令。”肖像画里的巫师开口道。
“梅林的胡子。”那小妖精说。
城堡的机关一部分是托尼设计的,所以显然,这是托尼的手笔。
只见这幅画缓缓的朝前移去,露出墙上的一个圆形的洞口,他们都从墙洞里爬了过去。
之后他们就发现自己来到了公共休息室,是一个圆形的房间,摆满了软绵绵的扶手椅,下面还有短毛地毯,而一侧则有壁炉,很温馨。
“左侧是男生宿舍,右侧是女生宿舍,每扇门上都有你们的名字,你们就自己上去寻找对应吧。”
人们走进了那扇门,门后是一部螺旋形的楼梯,显然,他们在一座塔楼里,而通过楼梯,他们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是一个简单的五人房,地板跟墙壁都是深色的木板,五张带四根帷柱的床,垂挂着深红色的天鹅绒帷帐。
很温馨的房间,虽然没有独立的卫浴,但底层有着许多带有隔断的公共卫浴空间。
在夏亚的那个世界,连白左的牢房都是二十平的单间,厕所浴室齐全,水电暖网全通。
但他的宿舍呢?
这些都没有,放二战都特么违反日内瓦条约。
自己淋过雨,也总是要为别人遮把伞,所以夏亚也在住宿环境这方面下了功夫。
他们的行李都被小妖精搬了进来,许多人都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些东西,疲惫的他们几乎是倒头就睡。
特别是海伦,她生活的阿尔卑斯山的某处落后村落中。
那是个很贫穷的地方,她睡的地方也说不上是真正上的床。
而是在阁楼上,一处铺满了稻草的角落,简单的铺上了一张床单。
此刻躺在真正的床上,感受着那细腻柔软的家纺的舒适度,她甚至以为自己来到了天堂,像是躺在母亲的怀里一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过也有一些人没有睡着,艾布思坐在窗户前,透过这塔楼的窗户眺望远方的云海以及高高挂于天穹的圆月。
他来这个学校的时候其实并没有通知自己的父母。
所以在大部分的监护人都有来的情况下,他是少有的一个双亲都在但是监护人却没来的人。
他对自己的父母使用了混淆咒,让他们以为自己是在读一个很好的大学,并且这个大学包了自己所有的学费。
一是不想让他们担心,二也是因为自己的父母对于帕纳刻亚公很忠诚,他一时半会也想不清楚该如何说服他们脱离帕纳刻亚家族。
所以也就不想暴露魔法世界的存在,等到他真正有能力的那一天再说吧。
不过,欺骗了自己的父母,总归有些不太舒服。
他回过神来,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远方的塔楼连接另一侧塔楼的走廊屋顶上,盖沃德正坐在那里看着天空的月亮。
一侧塔楼的其中一个窗户是打开的,距离那屋顶只有一米多,一跳就跳下来了,事实上,他这里也能爬过去。
艾布思思考了一下,也打开了窗户爬了过去,来到了他的身侧。
“你怎么不睡觉?”
盖沃德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但接着又转过头继续望着月亮,没有言语,看上去很深沉。
大概是遭遇了一些悲惨的事情吧。
艾布思心想。
“你似乎有很多故事。”他说,“但我想,人总是要向前看,不是吗?”
“你是皇都人?”盖沃德问道。
艾布思点了点头。
“听说过南方的巫女吗?”盖沃德继续说。
“皇都很少有南方传来的消息。”
盖沃德不屑的笑了笑,“这群政客,还真是想尽一切办法来掩盖消息。”
“南方怎么了?”艾布思追问道。
“那里,现在只能用一片炼狱来形容了。”盖沃德目光深邃的说,“因为战争,许多农田荒芜,饥荒遍地,瘟疫肆虐,许多人不是饿死就是病死。
政客们为了掩盖自己的错误,跟那里的教会一起,将所有的错误归咎于了一种邪恶的力量身上,也就是女巫。
而我的母亲,就被污蔑为了女巫,送上了刑场。
据我刚刚的了解,布莱克有不少与我一样经历的人。”
他沉沉的出声,开始对着艾布思讲述起了自己的故事。
随着他的讲述,艾布思的面色也越发的凝重,接着转为了愤怒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