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兰笑着应下,陪着沈元周一起送柳玉画出了家属院的大门,看到她坐上车离开,才算是松了口气。
“大舅的脾气这么倔?”
“你看穗穗就知道了,她也是个倔脾气,随了大舅了,咱们大舅妈温柔似水的,不然天天对着两个倔种,可够心累的。”
郑玉兰听了他的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哪有这么编排长辈的,得亏大舅和穗穗都不在这儿!”
“就是在这儿我也这么说呀,这本来就是事实,家里头谁不知道谁,大舅还说我的脾气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呢,我不也没说啥……”
郑玉兰听了他的话,忍不住总结道:“你意思就是,家里一堆倔脾气呗,那我是不是回头见到大舅得小心?”
“你不用,你这么招人喜欢,没人会不喜欢你的,要是真有人不喜欢你,那一定是他瞎了眼,和你没关系!”
不得不说,自从结了婚,沈元周的嘴都变甜了,要是以前,就是打死他他也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来。
这都多亏了蒋欣成每天孜孜不倦的在他耳边念叨,说只是说些好听的话,掉不一块肉,媳妇高兴你难道不也跟着高兴?
一开始,沈元周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可挡不住蒋欣成坚持不懈的说,一次两次……不知道多少次之后,沈元周想着,那就说着试试吧,反正除了他和郑玉兰,别人也不知道。
第一次的时候,他能明显感觉到郑玉兰的惊讶和喜悦,如今说的习惯了,有时候甜蜜的话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往外冒,但不得不说,他和郑玉兰的感情确实也更深了些。
“等回头,我得请蒋欣成吃个饭。”
郑玉兰听着他这牛头马嘴的话,有点懵,没管他,打着哈欠上楼去睡觉去了,她明儿个还得早起呢,可不能耽搁,不然一整天都没精神。
至于柳玉画给她的镯子,她也没摘,这东西养人呢,平常多注意着些,戴着没坏处。
第二天,柳穗穗看着她手腕上的镯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实在是郑玉兰的手腕细白,衬得这个镯子就更水莹了。
郑玉兰见她看过来,有心想为大舅说两句话,便笑道:“这个镯子我得的巧,还得多谢你呢,我的小财神!”
柳穗穗听了她的话一脸懵:“多谢我?谢我啥,我可没钱给你买这么好的镯子……”
郑玉兰听了她的话,便笑着将昨晚的事讲给她听,末了还不忘问她:“是不是沾了你的光?”
柳穗穗没想到她爸私底下居然为她做了这么多,虽然这个倔脾气吧还是让人有些受不了,可是刚刚经历了一场人心冷暖的柳穗穗,比谁都知道,这世界上能这么无私的只为她考虑的人,只有自己的父母和亲人了。
“嫂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等回头休息了,我会去姑姑家给我爸妈打电话的,我也会好好道歉的,只要他们不再替我安排婚事,我和他们也没什么可吵的。”
这些就不是郑玉兰一个表嫂能劝说的了。
说的多了,反而显得她插手太过,这些分寸,郑玉兰还是分得清的。
真要是说起来,他们培训的日子本就不长,再有两天就差不多要结束了,到时候就要面临分岗和正式工作了,说实在的,郑玉兰还怪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