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张不凡看着眼前排队的人似乎根本就不受到之前那个纸条的规则，肆无忌惮地点着这些荤菜，甚至说口水都要在张不凡面前流动了。

而那个打菜的男人，面对这些顾客的选菜也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枯燥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

怎么说呢，看着对方这个样子，就好像是被工作无情摧残之后的打工人，明明心里面不想要那么做的，但是为了继续活下去，只能说没有办法无感情地干下去。

不过呢张不凡一看对方，虽然说对方并没有多少热情，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子咸鱼的气息，但是打得饭菜是真的多，丝毫不考虑这里的盈利，可以说是满满当当的。

后来张不凡才了解到，原来这里吃饭也是不需要额外花钱的，好好好，这下子真的是合理薅羊毛了。

而当张不凡接近这个窗口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张不凡心里面突然产生了很想要吃这些荤菜的念头。

看着这些荤菜，明明张不凡根本就没有办法透过这个玻璃，但是的的确确好像是闻到了这些荤菜的气味了，脑海里面也是浮现出来了那些好吃的滋味了。

越是那么想，越是有一种想要直接就买下来的冲动，要不是张不凡下意识的也像是之前那些人一样咽下了自己的口水，张不凡也不会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自己根本就不至于那么喜欢荤菜，而且哪怕自己真的是喜欢荤菜，这里的荤菜又不是什么中华小当家一样美食漫画所描绘出来的那么好吃的，根本就不至于会像是自己表现出如此窘态的。

毕竟自己也不过是第一次过来吃，到底好不好也是一个未知数，这种反应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过激了。

而现在张不凡产生了这么一个反应，恰恰也是可以说明白了，这个东西里面真的是有很大的问题的。

想到这里，张不凡强忍着内心的渴望，对着那个瘦弱的男子说着，“最近吃素，不想要荤菜，就这个，那个吧……”

张不凡点着的就是这里为数不多的素菜，一个酸溜土豆丝和一个青菜叶子，甚至说张不凡怕这个肉的定义也是把蛋也归于荤菜里面，所以说连西红柿炒鸡蛋都没有点。

而那个男子看见张不凡点这些菜，却是很诡异的提起来自己的兴趣，疯狂地向着张不凡推荐着这里的荤菜有多么多么好吃，吃过的人又是多么多么的好的评价。

甚至说他那么说，本来张不凡后面那个人也是流着口水，对着张不凡说，“是啊是啊，我之前吃过一回，那味道真的是绝味啊，来到这里不吃这个真的是亏大了……”

张不凡回头看了看对方，对方的眼神里面真的是让张不凡感觉到几分恐怖，因为他并不是以一种看待同伴的眼神看着张不凡，而是用一种看待动物的眼神看着张不凡。

所以说张不凡可以从对方的眼神里面看见对方的贪欲，就好像是张不凡才是他口中的那个荤菜，他们毫不客气地对于荤菜的贪念，同样也是对于张不凡身上的肉的贪念了……

张不凡别过去，不想要继续看着对方，强忍着内心的渴望，而是大声地说着，“对，没有错，赶紧打，不然我向你的老板告你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