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凡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一种……嗯,好像是头劈开,被什么家伙拿走什么东西的感觉。”
加菲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从张不凡的角度看过去就像是一团褶皱,就感觉像是老成的橘子一样。
张不凡撇了一眼,然后什么话都没说,他自然是没有必要什么事情都吐露出来的。
看着外面的天空,澄澈地像是梦想中的湖面,却是这个钢铁的都市里面难以被人察觉到的景色。
真的是没有想象,哪怕是画师,只会下意识的染上蓝色,但是呢在如此重担的生活之下,也失去了仰望这个天空的勇气。
他知道的,那个地方的尸体已经是被人发现了,自从张不凡用那个“沾有血迹的手术刀”杀死那个鼠人之后,那些所有的异象都消失了。
所以说不得不说人家植物大战僵尸的游戏套路是真实的,只要你打爆了人家僵王博士的狗头,底下那些僵尸也会一次性全部暴毙消失的。
随后就是张不凡报的警,因为已经没有怪异支持的那个世界立马就分崩离析了,而张不凡也是立刻看见了这个目的地到底是什么地方了。
异常是一种保护,白骨却是躺在床上,静静地就像是刚刚睡着了一样,但是呢真的是如此吗?
孔夫子真的是可以如此淡定地说出“逝者如是夫,不舍昼夜”吗?淡淡的抹去了那一份绯红,就像是泛起的水花,终将会为平静的湖面。
张不凡默不作声,这是他对于生命的敬意,缓缓起身,打开很久都没有拉开的窗户,一道阳光直接就照射进来,肆无忌惮地消灭这里面的细菌。
他会是谁呢?他又是谁的儿子?又是谁的希望?
死了也没有人在意,甚至说在报纸上也难以见过他的身影,在这个钢铁一样的森林里面死些花花草草不需要惦记哀悼。
没有人会想到会有多少人死去,或者是说正在死去,因为这些人都是那些人的现在或者是未来,忙忙碌碌地被标榜为后浪的实际上却是鼠鼠的真相。
如果说不是无奈的话,谁又愿意变成一个鼠鼠呢?谁又是愿意忙忙碌碌,却是得不到那些希冀的明天呢?
人道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但是呢何曾一寸光阴可以换的来一寸金呢?
“一个生命的逝去本来就是难以接受的哀念,更何况这个还是几近于绝望的方式。”
“所谓的墙中之鼠就是如此,隔着一个墙面,你是鼠鼠,我也是鼠鼠,但是呢互不干涉之下走向自己的终焉的结局。”
此情此景之下,张不凡都不忍有这般的唏嘘,但是呢张不凡毕竟不是一个陷入哀悼就回不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