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扔进去浸泡了一会儿,老爷子直接用旁边的剪刀从坛子里给夹了出来,用另外一只手直接把我的胳膊抬了起来,把那浸泡了酒的棉花,按在了我伤口上面。
本来我这伤口是不知道疼的,但是被这一按,火辣辣的疼,再加上棉花上带着的酒,直接进入了肉里,更是钻心的疼。
我强忍着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承受着这巨大的疼。老爷子看见我手臂抬起来之后,松开手,从旁边捡起来一块小小的木头塞进我的嘴里。大概按了一分钟多之后,老爷子才把那棉花拿开,我的胳膊再也没力气抬起来了,直接垂了下来。
老爷子把那棉花直接放在桌子上,示意我往上看。之前还是白花花的棉花,这会儿竟然已经完全成了黑色,上面沾着黑色的液体,那应该就是从我伤口流出来的。而且黑色的棉花上,还有几个蠕动着的白花花的小虫子,就是那几只蛆,看见之后,我又是一阵恶心。
那棉花上还有一阵难闻的臭味,我直接用手捂住了鼻子。但是老爷子竟然没事人一样,看见我不想再看了之后,直接从身上掏出了火柴,把那团棉花点燃。那团棉花由于在酒里浸泡过,一点就着,我离得比较近,差点就被冒起来的火焰把头发给点燃了。
等棉花全部烧完之后,房间里已经臭气熏天没办法待人了,老爷子过去把门打开,示意我和他一起出去。
刚把门打开,大头和大团两个人就直接摔进了屋子里,原来他们就在门外趴着门缝偷看。老爷子没理他们,直接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大头和大团看见我之后,本来想过了问候一声,可是刚进想说话,就以最快的速度把鼻子捂住往外跑,里面的气味太难闻了。
却是难闻,我也是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直接到了楼下。外面的空气到底新鲜,贪婪的狠狠吸了几口,这次注意到身边的大头和大团。
“强子,那他娘的是什么东西啊,怎么那么难闻呢?”大头说话的时候,还在用手捂着鼻子呢。
“没啥,那是阿风家老爷子帮忙治疗我这伤口用的。”刚说完,我就觉得胳膊上一阵阵钻心的疼,这疼痛不仅没有让我觉得难过,反而让我很是开心。之前胳膊上烂那么大的洞,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又感觉了肯定是好事。
就在这个时候,阿风家的老爷子,拿着一些捣烂的草药和纱布走到我旁边,示意我把胳膊抬起来给他看。
老爷子看了看之后,摇了摇头,直接用力掐住伤口两侧,好像要把里面的什么东西挤出来一般,我都能看见滴在地上那黑色的液体。
慢慢的,那黑色的液体从黑色变成紫色,暗红色,最后终于变成了血红色,到这个时候,老爷子才把那草药敷在我的伤口上,然后用纱布包好。草药敷在伤口上的时候,只感觉一阵凉爽,而且那伤口,也不再是那么火辣辣的疼了。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老爷子直接点了一锅眼袋,坐在了院子里看着小河的对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用肩膀碰了碰阿风,对着他说的:“阿风,去问问你家老爷子,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这样弄就好了?”
虽然阿风很害怕他家老爷子,但是还是去了。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招呼我们大家全部都过来。我们几个人,包括孔三爷一起,全部都围着老爷子坐在了地上,等着他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们。
老爷子说话很快,都是苗家话,我们几个人听不懂,起初是阿风在给翻译,但是阿风的普通话也不是太好,后来就全部阿龙翻译给我们听了。
我还真是中蛊了,而且这蛊还是比较罕见的子母蛊,一般养蛊是只会把最后存活下来的一直留下来,但是这子母蛊毕竟特殊,是那蛊虫在互相厮杀的时候,最后剩下的那个已经要产卵,由于那种环境下的影响,最后产卵也只能活下来一个。然后这种子母蛊,就诞生了。
倒霉的是,我身上的蛊竟然是子蛊,而冷刀身上的那个才是母蛊。难怪冷刀都已经死成那样子了,还能够到处乱跑,原来很多时候都是在母蛊在操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