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动,可是冷刀动了,他那苍白的脸上竟然出现了诡异的笑容,咧开的嘴里喷吐着猩红的血,这笑容太熟悉了,熟悉的让人害怕。因为旅馆里的那个鬼脸,和死去的那个掏河人钟阿四脸上出现的,就是这种诡异的笑容。
这诡异的笑容,吓的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是这一吓的坐地,恰好躲过了冷刀手上砍过来的刀,那一刀堪堪擦着我的头发扫了过去。
这一刀力气很大,都能听见呼呼的刀哮声,如果不是这一坐地,这刀肯定能将我拦腰斩断成两截。
冷刀见一刀不中,又一次从上而下砍了过来。现在也顾不上腰间的疼痛,急忙顺地一滚,又一次将将躲过,这一刀正好砍在了背包的背带下沿一段,陷入地下很深。趁着冷刀拔刀之际,我急忙起身认准一个方向拼命的往前跑。
我在前面跑着,冷刀拔出刀之后在后面追着。之前由于腰间摔伤,现在每跑一步都是钻心的疼,后面冷刀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近了,一旦被冷刀追上,我这条命肯定是交代在这里了,所以必须不能给他追到。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我确实跑不动了。正在我精疲力竭的时候,前面出现一个大的石门,高达三四米,看起来起码不下千斤重。门缝间留下一人来宽的缝隙,正好能容我侧身通过去。
来到门缝前,我先把背包沿着门缝扔了进去,然后侧身开始挤入门缝。刚挤进去一半的时候,就看见冷刀把那把刀直接朝着我扔了过来。我急忙使尽全身力气挤了进去,刚挤进去,冷刀的刀已经连带着我的衣角定在了石门上,发出巨大的响声,不下千斤重的石门竟然颤动了起来,而那把刀也已经没入石门一半有余。
心道一声好险,急忙扯断衣角,捡起地上的背包继续向前跑去。听见身后的动静,冷刀已经在石门上拔刀了,我便没有了任何打量石门里环境的心思,手电筒照到一条道,就顺着那条道跑了过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后没有了冷刀的动静,看来已经甩开他了,心里才觉得放松了一些。这一放松,我就开始觉得浑身不舒服,放心背包喘着粗气一屁股靠着墙坐在了地上。
刚才跑的时候没时间查看自己的身体,现在坐下来才发现腰间更疼了。而且挤进石门的时候,胳膊腿上都有擦伤。我忍者腰间的疼痛,翻开背包拿出药来擦在胳膊腿的伤口上。又拿出一瓶水来,狠狠的喝了一口,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冷刀会出现,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不过想了想这几天经历的事情,这会也见怪不怪了。不过冷刀会出现,那么孔三爷会不会也在这附近呢,毕竟孔三爷被耗子的身体拉下去之后,我和大头,大团都是转身就跑了,只有冷刀的尸体停留在那里。
其实我心里很希望孔三爷在这里,因为找到了孔三爷会让我心里能够踏实一些。毕竟孔三爷当年也是赫赫有名的土耗子,对于墓中的情况,比我们更为熟知。
现在也不知道大头和大团怎么样了,他们会不会也在到处找我,会不会也遇见和我这边一样的情况。不过冷刀没在他们那边,我倒是觉得有些庆幸。如果是孔三爷遇上冷刀,那么孔三爷怕是凶多吉少了。
正在我打算闭上眼睛稍微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墓道中传来了脚步声。声音很均匀,很重,每一步都好像踏在我的心间,心跳也跟着那脚步声跳动着。而且我的心思好像也迷失在了那脚步声中,渐渐的觉得那脚步声竟然是如此美妙,比我之前听过的任何一种声音都更加动听。听着听着不禁闭上了眼睛,开始享受起来。
刚闭上眼睛,胸前的半块玉佩和腰间的铜牌同时发烫起来,我瞬间就被这高温灼醒,那脚步声还未停歇,想想刚才那一幕直让我冒冷汗。
看来这里是不能再呆下去了,我扶着墙站起来背上包,朝着脚步声相反的地方走去。说实在话,我真的没有勇气去看看那脚步声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走了大概半个来小时,看见的物事让我头皮又一次开始发麻了。强行捡起来,装进背包,换了一个东西放在了那里,又一次开始沿着那个方向走去。
又经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又一次看见了刚才换下的那个东西。鬼打墙,真不幸竟然让我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