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静止下来,两个深爱对方的人都没再说话,静静的体会着这难以言传的温馨。又过了好一会,水馨柔率先打破沉默:“阿牧,你那天为什么会干那种傻事?你知不知道,万一你有个什么好歹,会让我内疚一辈子的。”
见水馨柔主动转移了话题,牧羽暗暗松了口气,轻吻着她的额头说道:“柔姐,你想得太多了,我那不全是为了你,也是为了父亲。柔姐你知道吗,父亲临终时那满是不甘的眼神,就像一个诅咒似的,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我想忘记它,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每次想起那个女人对父亲所做的一切,我就恨不得马上去杀了她,可是我不知道她在哪。当她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费了很大力气,才克制住想杀掉她的冲动。她虽然有错,但毕竟是她生了我。
馨柔,前些日子,我一直被梦折磨着。一会梦见父亲埋怨我不给他出气,一会又梦见父亲劝我原谅她。十一去长城,馨柔,你知道吗,当我站在最高峰的时候,我才深深的体会到什么才是雄浑,什么才是宽广和博大!知道那个时候,我才真正的理解父亲,理解父亲的伟大。我不再去想那个女人,不再去想她所做的一切。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当再次见到那个女人,还有那个杂碎的时候,我才明白,我并没有真正的放下,我还是在恨,所以我才会那么做。在摆脱她纠缠的同时,也用我的血,祭奠了父亲的不灭英灵,只用这样,我才能真正的解脱。不管是对她、还是对父亲,我都可以真正的用平常心去对待。”
水馨柔静静的听着,眼睛里早已蓄满泪水,她从没想到,牧羽居然还受着这样的折磨。可自己又做了什么,不光不为他分忧,还在他本已血淋淋的伤口上又狠狠戳了一下,难道这就是自己对他的爱吗?
“阿牧,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柔姐会和你一起来承担的……”
“呵呵,柔姐,我说过,不会让任何苦恼纠缠你,我会让你幸福的生活,永远……幸福!”
“对不起阿牧,是我不好,是我只想着求得自己心安理得,完全没真正为你考虑过。”
“柔姐,你不用埋怨自己,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不过……柔姐,以后有什么事,咱们一定要商量着办,可别再自作主张了,更别动不动就玩儿失踪,在这么折腾一回,你的小木头,可就真变成死木头了。”
“讨厌,尽胡说,什么死不死的,不许你再提这个字。”水馨柔习惯性的在牧羽腰上掐了一下,才又伏在他宽广的怀里轻声说道:“再也不会走了、一次也不会,我要永远的陪在你身边,知道我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牧羽又将搂着水馨柔的手紧了紧:“柔姐,咱们别说这个了,还是说点儿别的什么事吧。”
“好啊!嗯……说点儿什么呢?”水馨柔翻了翻大眼睛,又瞟了牧羽另一侧的唐雨一下,笑眯眯地说道:“那……咱们就说说小雨吧,阿牧,你准备怎么办?”
一听水馨柔又提起这个话题,牧羽差点儿给自己一嘴巴。水馨柔可没时间去考虑牧羽那颗几近破碎的心,还能不能再次经受这样的折磨:“阿牧,你要是再敢让小雨伤心,我绝对饶不了你。”
“柔姐,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要是换一个人,往外推还来不及呢,可你……你怎么还鼓动我往回拉,这根本就不合常理呀!柔姐,这到底是为什么?”
水馨柔沉默了一会,才缓缓说道:“阿牧,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记得呀,我怎么可能会忘。可这,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阿牧,你不觉得有些怪吗?我和小雨一起见到你,又几乎是同时爱上你,而且还都爱得那么深。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是老天安排好的吗?”
“柔姐,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相信什么命不命的,那都是人们想出来安慰自己的。”
“那好,你说不信命,咱们就不去说它,现在咱们说说小雨怎么办。阿牧,难道你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小雨?你对她就一点儿感情都没有?阿牧,别在骗自己了好比好?”
“我喜欢小雨吗?我再躲吗?我该怎么办?”一个个巨大的问号,在牧羽的脑袋里盘旋不已,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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