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阳天叫住走在最后的那名年轻警察。
“什什么事?”他清楚的知道,这里面的事与阳天有关,号子里斗殴,一共十六人啊!就他自己没事儿,可想而知他做了什么。
“请你们照顾我这些伙伴”。阳天真诚的说道。那真挚的声音,不单融到这名警察的心上,也融化了众人的心。
“我们会的”。年轻警察答应一声。
阳天再道:“有烟吗?”
年轻男警将一盒香烟、一个打火机留给阳天,跟着大队离去。
号子里空静静,唯有血色陪伴着阳天,阳天不知自己抽了多少根烟,仰望着那破烂不堪的天花板,心头凝重。
汪长河坐在家中客厅,忐忑不安,凌晨未睡,等着余胜友来电话。
“怎么样了?”汪长河凌晨接起电话,看是余胜友的电话号,急忙问道。
“汪哥,出问题了”。
汪长河心一凉,再问道:“什么问题?是黑豹下手太狠了?”
“不是,黑豹带的两人一个残了,黑豹手断了,还有一人也受了不轻的伤”。余胜友实话实说的交代着,声音黯然。
“什么?”汪长河尖叫了一声。黑豹的身手是有耳闻的,他刚刚还在担心是黑豹下手重了,没想到是这种结局,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黑豹有没有把我们供出来?”汪长河担忧地问着,如果黑豹将他供了出来,这事儿就大有可能传到田立业那,到时他还不知道要怎么整自己呢。到时不要说回家种田了,就是落个阶下囚也是大有可能。
“这个到没有,但是看样那小子是真的不好惹”。
听着余胜友的话,汪长河紧紧咬着牙,他现在已经彻底乱了,顿了半天后,说道:“让我想想”。
说着汪长河就挂断了电话,“啪”地一声,将手机重重的仍到一旁。口中骂着:“麻痹的,这叫什么事儿?”
次日早晨,徐晓曼坐车回了通江市,吴誉凡一夜未睡,得到了吴宇的承诺,她心头欣喜,又有些担忧,只有见到阳天走出了那个铁门,她才能放下心来。
田立业去到市委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杜纳闻叫到了办公室。
“汪长河那小子找到了吗?”田立业还没等坐下,就开口问道。
“还没有,我早上的时候又打了几遍电话,还是关机”。杜纳闻如实交代道。他昨晚也气得一夜未睡,这汪长河太能装蛋了,一个小破警局竟敢跟市委书记叫板,真是厕所里打灯笼——找屎。别说书记还没退休呢,就是真退休了,想整你,也跟玩似的,
“把市公安局打电话,要是还找不到他,你跟我去拘留所”。
“是”。杜纳闻点头,刚要离去,田立业猛地道:“就在这打”。
“好”。杜纳闻连忙再点头,他看的出来,田立业是真怒了,都气得面红耳赤了,拿着田立业办公桌上的座机,向市公安局打去。
“书记,他没有去上班”。杜纳闻拿着座机,对田立业说道。
“哼,跟我去拘留所”。田立业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向外走去,杜纳闻赶忙跟上。
汪长河想了一夜,眼珠子都红了,也没想出个头道来,他知道没办法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手机开机,赶忙离开家,快步出去回市公安局。
何其贵坐在办公室中抓狂着,昨晚阳天的事搞得太大了,好在没有死人,想放又不敢放,祈祷着杜纳闻赶快给他打电话,好把阳天这个瘟神送走,多留一分钟,他就蛋疼一分钟。
“叮铃铃”。办公室中电话一响。
何其贵眉头一动,赶忙接听:“喂”。
“何所长嘛!我是市委的杜纳闻”。
我的妈妈呀!可算等来了,何其贵别提多痛快了,暗叹这个愿许得还真是灵,刚说完这电话就打来了。
“是我,是我,杜秘书,您好”。何其贵谦恭地说道。
“我陪书记去一趟所里,现在正在车上”。
我靠!何其贵傻眼了,书记亲自来接驾?妈的,老子有福了。
何其贵一个小所长,虽去过市委,但次数是极为有限,曾碰到了杜纳闻一次,连话都没捞着说,就被官级比他大的几人挡到了一边,当时何其贵恨得是心中大骂那几人不是东西,初一骂了一遍、十五又骂了一遍,那才吃了饺子。现在不但能和杜纳闻攀谈上,还有机会在书记面前好好表现,提到提拔,乐得嘴都合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