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报应,我们也没有办法。”
“你把话说明白了,如果是报应,我张军营也认了。”
“那好,既然想知道,我们就上岸。”
上了岸后,我们进了鱼馆,点了菜,要了酒,喝下第一杯后,鬼眼说。
“我们是做了扣,是陷害你了,水是有源的,树是有根的,我们不会平白无故的就陷害你。”
“废话就不用说了。”
“你还是记得五年前,你画过四幅画,叫《雾锁》。”
我记得,那是和林小媚去雾山回来的时候画的。
“怎么了?”
“你卖谁了?”
“当时有一个南方人来买的,给的价挺高的,大概是八百万,其实不值,我就卖了。”
“其实,那个南方人是我们的朋友史英勋叫过去收的。”
我愣住了,史英勋是收藏界的名家,那谁都知道的,鉴定画的能力也相当的厉害,他和叟一眼,鬼眼的关系相当的好,这谁都知道。
“那怎么了?”
“那画是假的。”
我一下就跳起来了。
“扯蛋,不可能,我画的,怎么会是假画?我画完的第三天,这个南方人就来买了。”
“我和鬼眼都看了,当时也没有看出来,后来台湾的机械手,我们当时也听说了,研究了三天,确定是假的,那一点问题也没有,这四幅画还有我的手里,有兴趣看看没有?”
我紧锁着眉头,坐下后说。
“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卖的画不是假的。”
“可是那画就是从画廊里出来的,当时史英勋就在车里面,看着拿出来的画,然后直接上车,没有机会掉包,那么说,你卖的就是假画。”
我不想在这儿说什么了。
“那怎么样了?”
“老史听说是假画,特别的生气,想去找你,可是他觉得丢不起人,自己是收藏名家,让人骗了,这话说出去,太丢人了,所以说,没有说,老史就上火,这事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失败,整天的看着那四幅画,那天夜里看着画,心脏就犯了,死的时候,手里抓着你的一张画。”
我愣在那儿,老史死了我是知道,可是没有想到,死因会是这个。
“然后你就和老史的女儿来害我?”
“对,你这样做就得报应,老史和你也是朋友。”
“可是,他怎么不直接来找我买呢?”
“你们是朋友,他来买画,他也知道你的脾气,不会要那么多钱,甚至还能送他,他就托了人买,这么好的人,你还害人,你张军营干这事,我们都不相信,后来我和老鬼眼调查了,当时,林小媚的广告公司倒闭了,正是用钱的时候,我们也理解了。可是,老史的姑娘一直就恨着你。去年,她先后去台湾,陆续的老史留下的八十多幅画,用机械手画了出来,你看到的《火狐》是真的,其实,你们不着急吃进来,完全可以发现画是假的,可是你太着急了。”
“噢,我们吃进来后,老史的姑娘就把真画到画街卖掉了,让我也尝一下老史的那种痛苦?”
“对。”
“我想看看那四幅画。”
“那没问题,我们也想让你看看,机械手画的,老史的姑娘找到我们的时候,我都担心,你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来,原因就是,这四幅画就是机械手画出来的,可是你们竟然没有看出来,而且老史的姑娘断定,你会找我们两个,三千多万的交易。”
“算计得都不错,可惜你们算计错人了,那画是真的。”
叟一眼和鬼眼根本就不相信,如果相信了,他们也不会帮着老史的女儿。
“如果真是这样,你们坑得坑得还清,其实,这都不算什么,三千多万,不是说我多有钱,而是我一直就是把钱看得很淡,有和没有,没有什么不同。”
“那个时候是林小媚公司倒闭了,缺钱。”
“那是对外界,我们只是换了一个经营的种类罢了。”
我们去了老叟家去看我的那四幅《雾锁》。我看到画的时候,看了半天说。
“假的。”
“你心里明白,当然是假的了。”
“我想找到当年从画廊拿走画的那个南方人。”
“不用找,他娶了老史的女儿,随时就能叫来。”
这是我没有料到的,这个南方人的问题。
我想了半天说。
“那算了。”
赵子宣和我出来,他问我。
“怎么就算了?这画界传出你卖假画,你还混不?”
“最多就是不画了。”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老史是我的朋友,因为我的画死了,我知道是那个南方人做了手脚,你记得不,当时这四幅画是刚画出来三天,是裸画,还没有来得及裱,拿走的时候是折起来的。”
“我记得。”
“那就对了,问题就在这儿,这个南方人娶了老史的女儿,我不想把事弄出来,这样老史的女儿能接受得了吗?”
“军营,你这个时候发善心,是把你自己毁了。”
我不说话,回去的时候,林小媚打电话给我。
“来公司。”
林小媚肯定是知道了,现在画街上的人没有不知道的,甚至这个做假画,卖人其它人的消息其它人也全知道了。
我没有去林小媚的公司,上赵子宣把假画全部拿到街上,他不知道我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