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我找到了那栋老房子,敲门,出来的是一个年轻人,我问老人,那个年轻人说,死了,去年。我把东西递给他,没有再说话。
这个老人不过就六十多岁,竟然死了。我在车里坐了半个小时后,返回城里,已经是十点多了。其实,人的生活不过一瞬间的事情,一念一念的事情罢了。想想,这一生,不过就是如此罢了,长短不说,精彩就行。自己的人生上什么样的色,不一定自己说得算,那是生活给上的色,或者说是其它人给上的色,属于自己的并不是很多,甚至在身上也并不明显。
我返回城里后,给林小溪打电话,她在家里,有力无力的,我去公司,林小媚带着人出去做一个节目。
我进了画室,把十一张画拿出来,挂上,一一的看着,那是流动着的****,看久了是无法摆脱的,甚至,我感到了一种莫明的冲动。
我把冷静的十一条内裤拿出来,挂在那儿,样式不同,像一种人生一样,有着各段不同的色彩。
我收拾好后,给冷静打了电话,没有回。
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回,一直到晚上五点以后,电话才回过来。
“我这边开一个策划会,刚完事,什么事?”
“没事,闲的。”
“闲的找你两个老婆去。”
冷静大概是不顺心了,拿着我出了气,我想想也觉得有意思。我从公司出来,林小媚带着人往公司走,看来这个节目的效果应该是不错。
“你干什么去?”
“没事闲逛。”
“溪溪呢?”
“大概是在家里伤心呢!”
“就她?我估计在家里大吃二喝呢!”
我到是不这么认为,林小溪是一个敏感的女人。我和林小媚回到家里,果然,林小溪买了无数的东西,坐在那儿吃,还喝红酒,玩着电脑,我们进去,她都没有反应。
“溪溪,再这么吃,就成胖猪了。”
“管不着。”
林小溪对付一句,接着玩她游戏。
林小媚换了一身衣服对我说。
“军营,晚上去吃西餐,新开的那家,说是法国正宗的,鹅肝酱,都是法国正宗的做法,这个厨子是从法国过来的。”
我们要出门的时候,林小溪一个高儿跳起来。
“我也去。”
林小媚冲我笑了一下,林小溪的动作十分的快,穿上衣服,我们出去。
法国的店确实是全部法式的那种浪漫装修,看来应该是挺正宗的。
林小媚进去,厨师竟然出来了,他们用法语说着什么,看来他们是认识。我对法国男人没有什么好印象,看着像绅士,实际上是以浪漫的名义干着下流的勾当,反正我就这种印象,无法改变。
坐在靠角落的位置上,先上来的是法国的那些精致的点心,然后是鹅肝酱,法式蜗牛……林小溪吃了一口,瞪着眼睛,然后就开始大吃。我提醒她,文明一点。
林小媚就笑,她也不管那么,忙得乱七八糟的,看得其它的人都乐了。
林小溪最近就这样,心情不好就狂吃,越吃心情越不好,可是就不见胖,还那样子,林小媚都觉得有点奇怪。
林小溪吃饱了,就开始玩游戏。我们林小媚聊着公司的事情。
公司的化妆品已经在东北占领了百分之三十的份额了。这绝对是一个不小的份额,而且速度这样快,化妆品的利润是非常大的,而且美达美的质量和法国的那些大品牌是一样的,甚至为了打出这个品牌,质量上更是优质,而且还有一个团队,在基础上的化妆品,又新开发出了很多新型的化妆品,抢占了先机。
我们吃完,又聊了一会儿,法国厨师过来,和林小媚说着什么。
“说什么鸟语呢?”
“没说什么,他不会中国话,见到会说法语的就感觉到亲,聊了一些没用的闲话。”
我相信林小媚,她在这样小的事情上是不会说谎的,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很多规则,这点上是有些女人做不到的。女人喜欢说谎,这是天性。但是,有些女人是什么谎话都说,最终把自己圈到里面去了。
我们出来,林小溪就要去看电影,林小媚就回家了。我和林小溪去看电影,电影也是那些没有什么意思的电影,我看得直困,林小溪竟然很有兴致,看完一个,还要看,我就得挺着,她现在心情不好,我都不知道,如果他父母要是死一个,她不一定要怎么样,想想都害怕。
一直到下半夜一点了,我们才回去。
林小溪进卧室就睡,我到睡不着了,进了书房看《手心锁》,看着就睡着了。我不太喜欢看小说,愿意看一些有思想的文章。
小说是闲人看的,这里面并不能给我什么,我也得不到什么,其实,那就是另一个人的生活罢了,你知道别一个人的生活,并不是你的生活,那也是没有什么意思的,而且是把自己的**藏在了小说的某一处,有点那种感觉,刺探人家**的意思。
早晨我和林小媚起来,林小溪还在睡,林小媚去公司,我去市里,今天有一个会,创作会,市里的领导要求我过去,我也不能不给这个面子。
人活在生活里,并不能一切都是自己的,所以说,有的时候不需要去做的事情也要去做。
会议室,主管文化的副市长讲话,官句一场,之后就走了。这些画家一个比一个牛皮,就像自己是梵高一样,其实他们什么都不是,不务实,只玩虚名,这点我最看不上。他们不停的在宣传着自己,抓住一个人,就说自己的画怎么怎么着。我在这儿也不爱说话,弄一个副主席的名份,实在是没有意思。
这个会的意思就是发展市里的文化,把这个市的画业产业发展起来,画街市里还要增加大型的一个市场。
我不喜欢听,把画画弄成了产业,就像那些南方人一样,把画当成了产业,招工人,流水作业。
但是,在这个社会上,经济决定上层建筑,这是不能否定的,也许我是站着说话,腰不痛。
最终,就是任务,两个月后,市里把画街的那家商场买下来,弄成一个文化市场,每一个画家有一个工作室,而且开业的那天,要有作品,一个画家拿出十二幅作品来。两个月的时间,对我来说,那是不可能的,我不知道别人,也许他们都能,因为他们的画一尺要卖多少钱,那是产量。
合同签了,我没有签,免费的画室,要求就是他们创作画出来,然后收卖画的百分之二十。
我也没想要什么工作室,可是画协主席说给我一个最大的工作室,装修要自己装修,也不要求我有什么任务,有空就去做做。
我不要,画协主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