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时候,必须远离猛虎,可是一旦已经被猛虎逼近,就不能再逃了,以免做出激怒猛虎的动作,而要顺着他的心意,或许还能保下性命。
而邵光,就是头猛虎!
勾的缸很清楚一件事情,如果邵光要杀他,警察根本救不了他,即使他今天借助警察的力量摆脱邵光,明天也会死的更惨。
勾的缸苦着脸瞅了瞅身边的邵光,低声道:“老大,你就饶了我吧,包括八十老母,三岁小孩,我全家都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啊!”
邵光冷冷呵斥道:“闭嘴,竟敢当面陷害我,呆会再找你算帐!”
吊车尾黑着脸,在一帮混混众星拱月式的跟随下,大摇大摆走到两个警察面前,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
“小钢炮,又是你?”警察疾言厉色道。
“张队啊,幸会幸会,事实是这样的,我们几个人正在逛街,那胖子突然发疯似冲过来,和我撞在一起,然后我就发现装着十万块钱的皮包不见了,他偷了我钱!不,这都不能叫偷了,而是**裸的抢劫!”吊车尾说完,伸手指了指勾的缸。
警察狐疑的看了吊车尾一眼,对他的话,打心眼里不信,还抢劫,你他妈真搞笑,带了十几个小弟追杀人家,到底谁抢劫谁啊?
不过警察没有立即下结论,既然苦主就在面前,便让胖子和吊车尾当面对质。
邵光懒洋洋的站在那里,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但心里对吊车尾这个衰仔,竟然有个“小钢炮”的威猛外号,感到异常滑稽。
勾的缸畏畏缩缩的上前一步,站到警察旁边,酝酿了一下情绪,突然哇哇大哭道:“警察同志,他胡说八道,冤枉我,你要为我做主啊,你看我一身肥肉,没有二两力气,走几步路都气喘吁吁,哪有那个本事和胆子去撞小钢炮啊!”
勾的缸这话声泪俱下,极富感染力,说的两个警察连连点头:“那事实到底是什么?”
勾的缸低下头,眼珠子一转,事实真相当然不能说出来,否则还是要吃亏,他看到旁边的邵光,顿时灵光一闪,可怜兮兮道:
“事实是这样的,我和表哥正在路边摊吃东西,顺便商量着以后做点生意,千刀万剐的小钢炮路过时,听到了我们的话,就带了一帮子人来抢钱,我表哥人虽瘦啦吧唧的,但是力气比我还大,让我先跑,他在后面抵挡一阵子。幸亏遇到两位擎天大老爷啊,否则我们兄弟俩肯定凶多吉少了!”
“他确实是你表弟吗?说的话可是真的?”张队长名叫张邮发,瞟了邵光一眼,威严的问道。
“真的!”邵光无奈道,心里加了三个字:不是的!
“假的!”吊车尾大吼道,但当着警察的面,他不敢太过放肆。
混混和警察,原本就如同一枚硬币的两面,各自坚守着自己的底线,在一定程度上相安无事。
如果做得太过火了,混混之路也就到头了。
当然,在扫荡混混的过程中,警察也会损失惨重。
因为真正没有污点的警察也很少,混混反咬一口,把各种行贿受贿收保护费等事情捅出来,警察队伍里面也会刮一场风暴。
“还是我来说吧!”歪脖子脸上前说道,“虽然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我们脸上无光,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我豁出去了,这胖子叫勾的缸,是个大骗子,冒充什么公司的星探忽悠人,收了我们交了十万块,说是会给两个演员指标,结果这丫的把人家两个纯洁的女孩子给送到狼窝离去了!”
“这小子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和勾的缸是一伙,他们在路边摊分赃,正好叫咱给逮着了,否则咱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砍人啦,砍人也是要成本的啊,出动小弟的花费可不小……”刀疤脸气呼呼道,对他们来说,被勾的缸摆了一道,视此奇耻大辱。
“够了!”吊车尾道,他们这群混混自己屁股也不干净,吊车尾害怕言多必失,及时打断了刀疤脸的话。
与此同时,吊车尾不断的朝两个警察使眼色。
张邮发听完后眉头一皱,他其实只是个警员,真正的副队长是旁边的廖海。
只是两人关系不错,经常组队巡逻,辖区内的混混为了巴结他,所以在称呼廖海为廖队长的同时,也称呼张邮发为张队。
但关键时刻,还是廖海做决定。
廖海面对这种情况,不能说多,但也绝不少。
吊车尾这帮混混,平时没少给孝敬,暗地里他们偶尔在一起时喝酒时,还称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