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曹军军官还没有死透,在尸堆血水中挣扎着。艾朗翻身下马,提着方天画戟走到他的面前。那军官靠在路边的围墙上,看着艾朗,没有什么愤怒,显得很平静的模样。
艾朗皱了皱眉头,问道:“投降吗?”那军官呵呵一笑,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淡淡地道:“我的兄弟们都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大将军,你是个英雄,给我个痛快吧!”艾朗只感到无话可说,俘虏他那是侮辱他,就让他像个男人一样死在战场上吧!一念至此,抬起了方天画戟猛地刺入了军官的胸膛。军官的头颅垂了下去。艾朗抽回方天画戟横在胸前,朝那军官行了一个军礼。众骑兵官兵也朝这些曹军官兵行了一个军礼!
曹军官兵虽然拼死抵抗,然而逼近兵力处于绝对劣势,而这些吕布骑兵的强悍又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终于纷纷溃败,残兵败将从西城门逃了出去。吕布军经过一番血战,终于占领了濮阳。
艾朗一面命人打扫战场,一面命人给仓库放火,不一会儿,熊熊烈焰便从仓库区升腾而起,转眼之间便一发不可收拾。好在仓库区一般都和城市其它区域有所分隔,因此仓库区的大火并不会蔓延到城市的其它区域中。
艾朗等大火完全烧起来已经没法扑灭了,便率领骑兵出了濮阳继续去破坏别的地方去了。
而差不多与此同时,在荆州那边,刘备夺取荆州进入了最关键的时候。刘琦宣称蔡瑁和姐姐蔡氏合谋害死父亲刘表篡夺荆州职位,宣布蔡家为逆贼,随即他则集结十几万南郡大军誓师北上襄阳讨伐蔡家,全军将士人人披麻戴孝以彰显为刘表报仇之意。与此同时,在刘琦的邀请下,刘备也从新野南下与刘琦合兵于襄阳城下。
一时间,襄阳城下大军云集,杀声震天。刘琮还是个幼儿,面对这样的景象早就吓得瑟瑟发抖尿浸裤裆了,根本不用指望他能处理这件事情。而蔡氏也是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她原本以为只要儿子刘琮继承了大位,荆州军民自然效忠,却没想到刘琦竟然控制了南郡大军,而且大起问罪之师!此时此刻,蔡氏只能求助于她的好弟弟蔡瑁了,“弟弟,如今形势严峻,该当如何才好?”
蔡瑁其实也是心慌意乱惶恐得不得了,好一会儿才道:“姐姐,你,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咱们这襄阳城高河阔,还有十万大军!刘琦他们是绝对打不进来的!”
蒯良却苦笑道:“如今城中流言四起,军中人心惶惶,只怕要不了多久刘琦刘备就能打进城中来了!”
蔡瑁和蔡氏心中惊慌,蔡氏急声道:“蒯良大人,你是我先夫的肱骨谋士,如今形势危殆,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就只能仰仗先生了!”
蒯良抱拳道:“夫人啊,如今别无他法,只能是即刻派人赶往曹仁军中,请曹仁帅大军来襄阳救援!如此,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蔡氏登时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声喜道:“说的是!说的是!只要曹仁大军来到,必可解救我们!”随即对蒯良道:“先生曾经多次前往许昌,这一次也要劳烦先生不辞辛劳走这一趟了!”蒯良抱拳道:“先主公对在下恩重如山,在下自当义不容辞!”蔡氏见状,只感到欣慰不已。
咚!咚!咚!咚!……赫!赫!赫!赫!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巨大的呐喊声和战鼓声。厅中众人都是一凛,蔡氏急声问道:“出什么事了?”蔡瑁道:“我去看看!”说着便朝外面走去。刚到门口,一名军官便急匆匆奔了进来,对着坐在上首正不知所措的刘琮跪禀道:“启禀主公,不好了!大公子亲自叫阵,要与主公说话!”刘琮吓得面色苍白,裤裆里又禁不住湿了,惶恐无已地问道:“兄长他,他为何要与我说话?”军官只闻到一股尿骚味,不由得抬头看去,赫然看见刘琮的裤裆水滴淋淋,不由得一惊,随即却郁闷得不得了,抱拳道:“小人不知!”
这时外面呐喊声和战鼓声似乎更加惊人了,一阵接着一阵,如同海浪的巨响不断从大门口汹涌进来!刘琮害怕到了极点,当即不顾母亲先前的教诲,慌忙从位置上下来,躲到后面去了,只露出半个满脸恐惧的小脑袋。
蔡氏这时又是担心又是恼火,也顾不上儿子形象不佳了,对蔡瑁道:“我们去城门楼上看看!我倒要问一问刘琦,怎的主公一死,他便如此大逆不道
欺侮到我这个后母身上来了!”蔡瑁面色一喜,一脸渴望地道:“姐姐说的是!说不定刘琦被姐姐一番质问自知有愧就此退兵了也不一定!”
没过多久,蔡氏和弟弟蔡瑁在众人的陪同下来到了城门楼上。蔡氏眼见城外兵马如潮军阵如山,刚才那股子想要质问刘琦的气势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感到腿肚子一个劲地打颤,几乎都要站立不住了。蔡瑁却毕竟是军中大将,不像蔡氏那么不堪,指着立马在军前的刘琦骂道:“逆贼!你好大胆子,竟敢率军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