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气氛,随着大老爷虎着一张脸,带着几个婆子进来,便就破坏殆尽了。
如娇打先,福慧与罗佳筝紧跟着,连忙迎到门口处,给大老爷行礼请安。
大老爷事先是知道福慧在的,也没显出意外来,只是笑着摆了摆手,让她们免礼,高高在上地说:
“刚我收拾库房,寻了些上好的补药,都是大夫人来时带过来的,你既然在这儿,正好拿给老夫人,我这儿还有些事,稍晚时候,便就去看老夫人。”
很明显的,这是要将福慧支走。
福慧笑了笑,又给大老爷行了个屈膝礼,说:
“大老爷能使唤奴婢,是奴婢的福气,可实在不巧得很,奴婢临出来时,侯夫人吩咐奴婢,说是五姑娘就要离家,老夫人又正好病了,大夫夫人劳累也不能过来,便就让奴婢在这儿帮个忙,代表老夫人,不能离开。”
搬出侯夫人来,大老爷吃了个软钉子,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
因此上,大老爷将声音放冷,质问福慧:
“怎么,仗着是老夫人跟前的人,我便就使唤不得你了?我告诉你,我虽不是世子了,但将你发落了,也不过如翻掌,你能跟侯夫人几年?”
这句话,翻译过来,也就是说,侯夫人还能活几年?
到时候侯夫人一过世,看谁给你当靠山。
饶是福慧,听了大老爷这话,都是一愣,只不过将脸上的表情控制得好,那差异一闪而过,不让人看出异样来。
大老爷这话要是传到侯夫人哪儿去,不挨一顿板子,都算他是轻的。
这得多没脑子,满屋柳家仆女面前,就这么大咧咧说出这样一翻话来?
福慧强自镇定了下,微笑着说:
“奴婢的一言一行,都是听主子的吩咐,若是有错的地方,大老爷别说发落,便就是要了奴婢的命,那也是奴婢就得的,奴婢不敢有半点的怨言。”
不软不硬,福慧微笑间,便就给大老爷一个软刀子。
而隐藏在话外的,则就是,她做为奴婢,听主人话总没有错,可大老爷做为儿子,这样说自己的母亲,真的对吗?
不过大老爷没听出来,但却也猜着福慧这话,并不是什么好话。
罗佳筝偷偷抬眼,看了大老爷一下,见他十分生气,将眼睛瞪得牛一样大,差点儿笑出声来。
如娇感觉到了怀里罗佳筝身子抖了一下,连忙往紧了抱了她一下,也算是提醒罗佳筝,让她注意下,别再让大老爷抓到什么把柄。
罗佳筝正了正神色,将眼皮子垂下,假意好像很怕大老爷的样子。
大老爷有些不高兴的哼了声,见支使不开福慧,一甩袖子,没好气地说:
“既然如此,那就呆着吧。你也说五丫头就要离家,我这当爹的,过来看看,叮嘱她些事情,老夫人总不也会拦着吧?”
如娇不放心让罗佳筝,单独与大老爷呆着,可又不敢说出来,便就求救似地瞅着福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