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娇恨不得将罗佳筝地嘴捂住了,直呼:
“小祖宗,你怎么什么都说?那可是你嫡母,这话若是在外面被人听了,那你可就没活路了。”
呆在如娇的怀里,罗佳筝觉得自己的心,立时变得平静安稳,反搂住如娇,罗佳筝安慰地拍了拍如娇的后背,说:
“姨娘放心,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姨娘,我也不让自己出事。咱们都好好的,让那些坏人全不得好下场。”
尤其是罗景慕,她一定要在他十七岁前将他弄死。罗佳筝在心里,默默地又加了一句。
对于罗佳筝对大夫人的意见,如娇倒也没多想,在如娇眼里,罗佳筝就一小孩子,这么些年大夫人行为处事偏颇得很,虽然如娇并不私底下抱怨,但六岁,也能分些个事非黑白了。
所以,如娇搂着罗佳筝,并没将罗佳筝的话放在心里,反倒是不停地安抚罗佳筝,并来回掂掇着话,让罗佳筝在外面千万别乱说话。
最为重要的是,对着大夫人时,也不要带出情绪来。
罗佳筝怕如娇着急,也知道她刚是急了些,此时她也才六岁,就是说出天花儿来,别说如娇,这若换成她自己,也不信一六岁的孩子有什么能力,不过是童言童语罢了。
想明白这点,罗佳筝很是痛快地点头,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就差拍着心口保证,如娇担心的那些,她都不会做。
如娇这才稍微放下些心,可仍是说了一堆叮嘱罗佳筝的话。
而此时,出去多半天的沉声,从后门上回来。怀里抱着一包银子,腰上的荷包里,放着三张,每张一千两一共三千两的银票。
一百两的银子有十市斤,抱着挺沉,路再远些,待沉声走回瑕居时,身子就有些佝偻着。
将人都打发了之后,罗景慕就一直吃了睡,这会儿工夫倒是比先前精神不少。打发沉声出去的时候,虽然说是让沉声去柳家,但罗景慕心明镜似的知道,沉声与柳家人联系,定是在外面见面。
这么直接的进柳家门,太晃眼,柳老爷子又不傻,不会做这么二百五的事。
沉声将银子还有银票拿出来,往一带了锁的竹匣子里放,罗景慕只是淡然地瞅着,对于中间的事,沉声见着的是谁,那人如何反应,却是问都不问一句。
如娇没有过来,被世子爷派过来的两个丫头去领晚饭,罗景慕只是吩咐说:
“明儿早上你就去京郊上,打听着有那外地土财主,要回乡什么的卖庄子的,以着五妹的名字买了。不用太好,地段上也不要好,偏僻些,破败些的。买的时候不要太痛快,要压价买。”
太痛快的话容易引人怀疑,沉声现在还小,罗景慕自然要叮嘱的细些。
沉声也不敢随便发表意见,以前就觉得罗景慕比同龄人聪明阴郁,这受了伤,却觉得罗景慕越发深不可测。既然定下心跟着罗景慕,沉声也就老实听着。
罗景慕也是知道沉声的优点,也不怀疑沉声生出二心来,继续吩咐说:
“京城织云坊里,有两个绣娘,一个五十多岁,姓贺,还一个不到三十,叫木织锦。贺妈左眼边上有颗痣,寻着贺妈,就寻着木织锦了。你与那贺妈提我,她俩个就会跟着你走,你将她两带到庄上先安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