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交换条件这四个字，元月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作为朋友的关心而已！”

“可我们不是朋友，我们……”

我们是曾经的恋人，是爱得极深的恋人。

可是，元月怎么能说的出口呢？

白子阳知道元月想说什么，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说出口。毕竟当年是自己的母亲硬逼着他跟元月分开，而他却没有能力保护元月，毕竟是自己让她离开的，毕竟……

毕竟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气氛一时间尴尬了起来，特别尴尬，尴尬到墙上时钟的滴答声都能听得很清楚。

“孩子的父亲……是我吗？”

白子阳耗尽了自己的全身力气问出这句话，只为得到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他其实特别害怕元月的答案，因为他怕那答案是否定的，同样，他也害怕那答案是肯定的。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能让元月生孩子的男人到底是谁？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能让元月心甘情愿的为他生孩子？那是不是就代表着自己一丁点儿机会都没有了呢？

当然了，是重新跟元月在一起的机会。

可是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自己该怎么办？元月会谅解自己当年的做法吗？她会原谅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在他们母子身边照顾吗？她心里现在有其他人吗？她会重新接纳自己，让自己照顾他们母子吗？

这样一个又一个不确定的答案让白子阳害怕，让他觉得特别无助。就像几年前，元月被家里送到国外那样孤立无援，那样痛彻心扉。

“不是，当然不是！”

听到白子阳的猜测，元月彻底乱了阵脚，因为她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她企图站起来离开，可是却再次被白子阳给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