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严这次倒是没有再绕弯子，直言道，“还记得你第一次被赤狐绑架，被救回来之后说起过的一个名字么？你当时说是在季河那里看到的。”

“名字？”沈言眼中露出迷惑，同时认真的在脑海中回想着，片刻之后她终于在记忆中抓取到了什么，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名字！姜睿！”

方严淡淡点头，“没错，你终于想起来了。”

而沈言却是愣愣的，一时间脑海纷乱……没错，她终于想起来了，当初她被季河抓走，在季河的房间里，季河收拾东西准备逃走的时候，有一份资料她无意中瞥了一眼，刚好看到了上面的一个名字，就是姜睿！

后来她被救回来之后把这件事跟简修说了的，不过后面却似乎不了了之了，她以为那是没什么用的，自然也就没有再关注，只是没想到三年后的今天，这个名字陡然间又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沈言想清楚之后立马抬头看向方严，“你的意思是，季河名单上的那个姜睿，就是这个姜睿？”

方严微微颔首，“没错，经过多方调查，他就是最可能有季河有暗中交易的人……只可惜，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而且后来季河死了，这最高机密就更是无人清楚了。”

“季河是死了，但是资料还在啊，而且不是还有他的余党在逃窜么？就真的没有任何办法证明？”沈言对此表示疑惑。

方严淡淡一笑，“季河在来这里之前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倒是很将意气，所有与他有过合作的人的资料都被他毁了，而其他人也只清楚一部分比较低级阶层的合作者而已，对于姜睿这个层面就完全不清楚了。”

沈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季河毁了资料，或许并不完全是为了保护那些人，他更是为了自己吧？这些机密的东西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若是他死了，这些人就会损失掉一大部分获取财富的方式，他只是在保护自己而已。”

方严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你倒是很了解他……不错，我们也是这么猜测的，可是无论是什么原因，资料被毁了也都是事实，我们奈何不了姜睿。”

“姜睿……他和季河他们之间是什么样的交易？”

“枪支、买凶杀人之类的，我们在追查的时候发现，有几个跟姜睿有竞争的家伙都是被人暗杀的，其中有一起已经确定是赤狐的人所为。”

沈言沉默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看向方严，“所以，你觉得今天姜睿故意接近我，是跟这些有关？”

“大概吧，毕竟据我了解，姜睿可不是一个善心又爱多管闲事的人，他今天对你的态度本来就不太正常，再联想一下过去的这一点渊源，说他是故意的也不是不可能。”

沈言微微迟疑，“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当时调查他，他是知道的？并且知道是我透露给警方的？”

对此，方严十分难得的有点儿抱歉，“他们已经尽可能的保密了，但是姜睿的关系网很强大，想要查出来应该不是难事……我们当时怕姜睿报复你，还曾暗中保护过你一段时间，不过后来察觉姜睿一直没有什么行动，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再然后季河死了，你对姜睿就更没有威胁了，自然也就更没有告诉过你了。”

闻言，沈言忍不住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高兴，“虽然我可以理解你们无法帮我保守秘密，但是这种事你们没有通知我会不会就有点儿过分了？我没有任何准备，万一出事了呢？”

方严微微迟疑了一下，说实话他是十分不想在沈言面前提起简修的，但是这会儿若是不说的话，让沈言对他们不满，似乎这黑锅背的又有点儿憋屈，于是想了想，到底还是说了。

“这件事我告诉过简修，是他决定要隐瞒你的，因为怕你会害怕……这可不是我们的责任。”

听到简修的名字，沈言微微一滞，一瞬间刚刚心里还有点儿不高兴的情绪也瞬间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点酸涩。

抿了抿唇，她强自笑了下，摇头道，“算了……都过去了。”

说完，她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便只说道，“不过，如果姜睿一直没有报复我的心思的话，那这次遇见应该也只是巧合了？”

方严便也顺着她的话说道，“应该不是刻意，毕竟正常来说谁也不知道你就会来这里，可能只是遇见了，所以临时起意。”

“那你觉得，临时起意，他应该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方严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总之我告诉你这件事就是想提醒你小心一点，因为无论姜睿对你是抱着什么心思，至少他这个人都不是善类，可以的话还是躲远一些比较好。”

沈言点了点头，随后再次认真道谢，“方先生，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帮我，总之这几天的事都很谢谢你，如果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可以随时找我。”

方严不在意的点了点头，需要沈言帮忙的恐怕还真没什么。

倒是沈言，说完之后微微迟疑了一下，又道，“还有关于杜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