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下室的入口是一个十分简陋的木头梯子,顶部用一个正方形的木板盖着,上面大概还压了石头之类的东西,导致这地下室里的隔音还勉强可以。
昨晚沈言安静的躺在床上一晚上,也只零星的听到了一点点上面传来的声音而已,以至于她早就彻底打消了想听点有用的信息的这个想法。
这会儿柏西脚步很轻的踩着那个木梯子爬到了最上面,贴着木头盖子的缝隙认真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声音,这才小心的用了些力气将木头盖子稍微顶起来了一点。
不过上面压着的东西着实挺重的,柏西感觉自己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便急忙通过缝隙往外面看了一眼,确定了外面没人之后,便手上又用了点力气,将木板往旁边挪动了几分,这样便直接露出一个缝隙出来,可以探听到外面的动静了。
做完这些,柏西小心的从梯子上下来,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沈言的旁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在上面留了一道缝隙,这样我们就可以听到外面的动静了,现在上面虽然没人,但却未必一直没人,我们稍微花费一点时间来摸清楚他们的规律,然后再决定是否要逃。”
沈言点了点头,同样放低了声音道,“好,你快先休息一下吧。”
现在他们没有食物和水,保存体力很重要。
柏西便也不矫情,直接也并排躺在了沈言的旁边,毕竟这里只有一条被子,他不躺过来的话,只会平白冻到自己。
两个人悄无声息的在床上躺了没多久,一直安静的上面终于传来了一阵声响,沈言当即屏息聆听。
上面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开门声,接着就传来了两个脚步声,一前一后的朝房间另一角走去,接着又传来挪动桌椅的声音,两个人似乎是坐下了。
其中一个人率先开口说道,“三子,你说咱老大到底怎么想的呀?这都一天了,愣是一点儿也没说要怎么处置这两人,说要赎金吧也没去联系谁,说要享受一下吧也不发话……这不平白给咱们兄弟增添工作呢嘛?”
另外一个叫三子的人嘿嘿一笑,“雄哥,我看你这是看上那小娘们儿了吧?是不是看的着吃不着心里痒痒啊?”
雄哥闻言顿时发出一阵猥琐的笑,“还是你小子懂我的心思,你雄哥我玩过无数女人,却还没玩过明星呢,这个沈言我特意去查了,那档次可不低呀,拍了好几部电视剧呢!而且听说还是一个影帝的媳妇儿,这想想就让人心痒痒啊!”
沈言听着外面那个猥琐的声音意淫着自己,脸色十分难看,不过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只得忍着心中的不适继续听下去。
三子听到雄哥的话顿时也来了劲儿,“何止沈言啊,那小子也是个明星啊,长的细皮嫩肉的,两个一起玩儿的话,肯定很带劲儿!”
三子的声音更猥琐,说出的话也更过分,柏西的脸都青了。
两个人忍着心里的恶心,听两人意淫了半天,才终于止住了这个话头。
“咱俩在这儿说也没用啊,问题是老大不松口谁敢碰呀?要我说,就算玩过了又能怎么样?只要不弄死,不也一样能拿来换钱么?要我说老大的心思就是太重了,又什么好想的呀。”三子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儿不满。
雄哥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你说……老大日理万机的,会不会压根儿就是忘了这俩人了啊?”
三子迟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嘿嘿,要是老大真的把这俩人忘了,咱们就算偷着爽一下应该也没啥的吧?”雄哥说着还吞了下口水。
三子闻言大惊,“雄哥你这是精虫上脑不管不顾了呀,你忘了昨天老大才刚弄死一个了?不听老大的话,后果就是死路一条,咱们想想就算了,你可千万别动那个心思!”
雄哥哼哼了两声,“不过两个人质而已,就算动了也没什么吧?不过既然你害怕那就算了,来喝酒喝酒!”
说是算了,可是就连地下室里的沈言和柏西都听的出来那人语气中浓浓的不甘心。
沈言和柏西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是满满的忧虑。
在这些人中间,显然他们两个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不管谁都对他们藏着小心思,这一天两天的还好,大家忌惮着赤狐,不敢轻易对他们坐什么,但是再过个一两天的,到时候赤狐要是还没有对他们有什么处置的话,那想必很可能会有那些个铤而走险的人来打他们的主意!
别说沈言了,就是柏西自己,那也是宁愿死了也不愿意被这些人糟蹋了的,于是他看了沈言一眼,用口型说道,“我上去看一眼。”
沈言点了点头,躺在床上没动。
柏西轻手轻脚的再次爬到梯子那边,轻轻的将木板顶起来了一点,然后刚好就能看到坐在房间一角喝酒的两个人。
他仔细看了一眼,两人桌子上有酒有菜,而且酒还是度数不低的白酒,整整一瓶,这样的话,说不定一会儿他们就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