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分明觉得,云歌辞是不想要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我与他在沧州成亲之时,是他把我从房中抱了出来,拜了天地,无花轿无花红,无媒人无宾客。”云歌辞忽然轻声说起她在沧州和佛冷成亲时的事情,这些事儿,杨清音是一无所知的。
她心疼地说:“委屈您了。”
寻思着,摄政王当时也该是心疼的,他那样的人,怎么能不想着要在自己最荣耀的时候,风风光光地把云歌辞娶进门。
如今,这一切,都给了另外的一个女人,触景伤情,他和云歌辞都一样,在所难免。
杨清音又觉得,有了和云歌辞成亲这事情在前了,摄政王或许,真的不会亲自迎执冥进门。
他应当知道,这么做,也算是给云歌辞一点小小的安慰。
“真想看一看执冥在王府门外滞留,无人相迎时的样子。”云歌辞邪恶地勾唇,并无幸灾乐祸,能听到的,只有冰冷。
她和执冥之间,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过了今晚,日后的针锋相对,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局面,更是激烈。
杨清音顺着云歌辞的意思说:“那奴婢就陪姑娘去看一眼吧,将军府门前定然很热闹,去看一眼,也无人能发现。”
“我就不相信萧离声没有在将军府给我留眼睛。”云歌辞低声嗤笑:“他怎么可能相信我在佛冷大婚之日会这么安静什么都不去做。”
她既然这么清楚萧离声的心思,那萧离声,一定也可以猜到她几分,知道她定然不甘心眼睁睁看着佛冷另娶他人。
只是他怕是没想到,她手中竟然握了佛冷全部的势力,并且胆子还那么大,敢挑在执冥和佛冷大婚之日,弑杀朝臣。
没关系,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不去了。”云歌辞无所谓地摆摆手,洒脱地说:“我和她来日方长,看她一时委屈受气,我又不能得到多大的快意。”
杨清音默默点了点头,又听云歌辞说:“而且,我也实在是没时间去观看她的婚礼,城门关闭之前,我要出城。”
她看向杨清音:“你陪我走一趟。”
“姑娘是要去哪?”杨清音以为,不管怎么样,布下了这么大的一盘局,输赢未定,云歌辞定是不能这么放心挥挥手就走。
总要留下来,提心吊胆地等待消息,以防不测。
“去如是寺。”云歌辞知道她不明白她的用意,顺口解释:“既然萧离声在将军府给我留了眼线,那我总应该做出伤心欲绝又无能为力的样子,黯然伤神,只能跑到佛冷待过的寺庙去拜佛静心。”
云歌辞眯了眯眼,眼角眉梢上有笑意:“更何况,我走了,这长安城乱成什么样子,都与我无关,他萧离声,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