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音这么聪明的女子,怎么会不明白这一点?
只是能不能做好,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知道。”杨清音默默点头,语气沉闷地说:“我没别的念想,只是听到他的消息,还是难免多问了一句罢了。”
其实,她心中明白,不是没有念想,只是因为,正如凤红酥所说,公子燕白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公子燕白,是她不敢肖想的人。
云歌辞瞥了她一眼,捕捉到了她眉目间隐约的落寞,料想她心中已经明白了其中道理,她也不便再多说。
便岔开了话题问:“青梧那丫头怎么样了?”
当日她匆匆离开了皇宫,青梧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留她一个人在宫中,日子怕是不大好过。
“你走后,我便把她要到了尚仪局去,跟在我身边伺候,除了得知你去世的消息像疯了一样,其他的都还好。”
云歌辞倍感欣慰:“你有心了。”
能在冰冷的后宫遇上杨清音,实在是一大幸事。
这个女子细心妥帖,总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细心地为她处理乱子,让她无后顾之忧。
“先前因为绿杏的死,我对那丫头多不待见,现在想想,那丫头,其实不坏,就是容易被人左右。”
说到这里,云歌辞又想起来了另一件事情:“青梧与我说,当时在暗中唆使她的那个人,是一个女子,而且,她还说,曾在北胡见过我母亲。”
青梧的母亲是将军夫人的贴身婢女,代替夫人死了,这件事情让青梧心中难过,背叛凤红酥,也是人之常情。
“到现在,我们都还不知道这个幕后之人到底是谁,这个人,可是执冥埋在后宫里的暗棋,这一枚暗棋,比倾城公主要重要了许多。”
执冥在倾城公主身上下了那么大的功夫,却舍得拔除了倾城公主这枚棋子,留下了那枚暗棋。
可见这两枚棋子孰轻孰重,执冥留下暗棋,定是还有他用。
杨清音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既然这个人去过北胡,还能从夫人那里得到玉阙名牌,夫人可能知道这人的身份。”
她的言外之意,云歌辞听得明白。
只要找到凤红酥的母亲,便能知晓执冥殿埋在后宫里面的那一枚暗棋到底是什么人了。
“我见到母亲了。”云歌辞如实相告,她的确是已经见到了凤红酥的母亲了,只是,不能相认罢了。
杨清音一喜:“那你可询问过此事?”
“未曾。”云歌辞摇头,她不知道如何和杨清音说清楚这件事情,索性岔开了话题:“你与我说说,最近宫里可有什么大事。”
杨清音还想追问关于她母亲的事情,见云歌辞声色隐测,似不愿多说,她很识相的没有追问。
想了想说:“也没什么大事,妃嫔升迁算不算?”
后宫除了这些事情,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大事值得说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