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冠上萧易寒的旧部,就会成为萧离声的眼中钉肉中刺,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会拔除。
如此,凤家休矣。
凤清眠脸色发白,云歌辞还是残忍地点破了现实,说出了他最不想听到的话:“您曾追随摄政王辗转征战过,父亲一番忠心为国,女儿知晓,你与摄政王只有公事,无私教,但是皇上可不会这么想。”
她话语轻柔,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要想说服凤清眠这个愚忠的人追随萧景瑟,助他一臂夺取江山,实在是难之又难的事情。
凤清眠的势力她又迫切需要,只能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地瓦解凤清眠的固有思想,若能成功,萧景瑟就会多一份机会。
这也是她的机会。
“丫头,你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凤清眠回过神来,狐疑地看着她,眼中满是疑问。
她脸色无异,半真半假地告诉凤清眠她在青州经历的事情:“女儿在青州遇刺,父亲可知道是谁下的手?”
这一个问题,让凤清眠脸色越发难看。
他知道答案,怎么也说不出口,到底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忠心了这么多年的君主,竟对他起了疑心。
怎的不心寒?
“父亲心知肚明,也不需要女儿再点破了。”云歌辞语气中带了一些委屈,伤心地说:“我们凤家一世清白,为国尽忠,战死沙场者不计其数,皇家如此对我们,真叫人心寒。”
凤清眠连忙阻止她:“丫头,慎言。”
隔墙有耳这个道理他是明白的,就算是在自己的家中,也没有半点安全可言的,多事之秋,人人自危。
“父亲放心,女儿从青州带回来了两个人,他们此刻便在外围戒备,无人可靠近。”
回到将军府之后,她早就琢磨好要和凤清眠说这些话,为了防止隔墙有耳,命临江城和魏蕴在周围警戒着。
一旦有人未经允许靠近,他们就会把人控制住。
听她说从青州带回来人,凤清眠更加疑惑了,心中猜测,她在青州定然是经历过一番事的。
又因为她死而复生,怕多问惹她伤心,他没敢多问。
“父亲不用这般为难,女儿知道你想要问什么,索性,女儿便一一与父亲说了。”云歌辞一眼看穿凤清眠的心思,款声道:“我被人刺杀,命悬一线,是摄政王救了我。”
凤清眠眼睛瞪大,看起来惊愕,其实云歌辞心里清楚,凤清眠不傻,他应该早就猜到了一二。
他只是不愿意点破,因为他没能下决心和萧易寒成为一条船上的人,惶恐惹来无穷的祸事。
她点破了,也由不得他不想了。
“我被救起之后,摄政王担心刺客再度追杀,便让我炸死,对外宣称我已经死了,才幸免于难。”
许多事,她都选择了虚假。
心中悲戚,她和萧易寒的情,终究是见不得光的,与人说道不得。
她垂眸,敛去眼底伤感,声色清明地继续说道:“摄政王顾念当年与父亲浴血沙场的情分,对女儿多是照拂,父亲出事,也是他告知女儿的,他还派人替父亲去查过这件事情,奈何,他派出去的人,如石沉大海,有去无回。”
知道萧易寒派人去调查,云歌辞一直有些担心,怕他被萧离声抓到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