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懂什么?
可现在,她明明白白的,用这一桩旧事,来将了他一军。
他总共说了她三桩罪,她已经义正言辞地顶回来了两桩,接下来,是他最想知道的第三桩。
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娇丽,眉目精致如画的姑娘,镇定自若地一句句道来,他忽然生出了一番期待的心思。
会不会,在佛冷的精心调教下,假日时日,这姑娘,也会长成风华绝代的模样,如当年的云歌辞一般。
他还真想看看呢,只可惜呀,他时日不多。
有些游戏,他玩不来。
“皇上说我窥伺你,更是欲加之罪。”云歌辞笑着笑着,笑容半点也不扭捏的温柔了下来,柔情如水缱绻:“我来,全是因为佛冷。”
执冥既然已经逼她到了这个份上,想要借刀杀人,她又怎么不敢把自己的情意暴晒在青天之下?
再也无所顾忌,执冥辜负了佛冷在前,她和佛冷,岂能任她鱼肉?
萧离声见她这般坦然地说出对佛冷的心事,倒是有些意外,按照常理,她若真的是佛冷送进宫的一枚棋子,怎么也会抵死不认。
她倒好,这语气神态如斯温柔缱绻,丝毫不隐层她对佛冷的那一份心思。
“你跟着他来的?”萧离声顺着她的话问,眉梢微微有些蹙起,藏住了变化莫测的心思。
“是。”云歌辞没有隐瞒,想要洗清自己窥伺帝皇的罪名,她只能再给萧离声一个完美得他找不出破绽的说法。
她坦坦荡荡地望向萧离声,已经到了口中的一句话,因望着这一张脸,心思五味杂陈,开口多有艰难。
到底多年夫妻,她要说出的这句话,总有那么一些难堪。
可,恨意终究是占据了上风,是他先狠心决断负了她,她怎么能,再负了佛冷给她的情意无双。
她沉了沉心绪,撇开所有负面的思虑,她终于敢正视自己的内心,说出了那一句:“我不愿嫁入景王府,皆因我所想之人,是佛冷。”
萧离声不知道,说出这句话她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敢承认,不愿嫁给萧景瑟,是因为,她对佛冷,心有不舍。
她以为她对佛冷的感觉,是感动多于感情。
可见不到他,她会心焦。
心已飘到了佛冷身边去,脑海中勾勒出的,都是僧人清风禁欲的模样。
她忽然有种疯狂的欲望,想要生生撕掉他的所有伪装,把他变成,狼一样的男人,把她拆骨入腹。
这疯狂,有驳于人伦,可她就是难以克制。
唇边牵出决然的笑意,无比虔诚地扬声:“这一生,我只愿跟佛冷回家。”
为他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