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第二天,云歌辞便接到消息,上官玲珑晋为巧妃。
这消息一传开,便惹来了宫中众人的艳羡,上官玲珑初初入宫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便如同做了云梯一般,从一个秀女,晋升为了妃位。
这是多少女子,用十年都达不到的高度。
上官玲珑的风头一时无两,皇帝和太后的赏赐一波接着一波,宜春宫门庭若市,好不气派。
另一边,谢絮被下了牢狱,案子在高阳的手中审夺,经查,举报人所呈的谢絮罪证,皆为事实。
谢絮被削了宫正之职。
按理说,犯了这样大错,谢絮不仅仅是丢了官职,还要接受处罚之后,还要逐出皇宫,永不得入宫。
偏生的,她有一个好的靠山。
谢容华从中斡旋,硬生生把她给保了下来,虽不能在宫正司任职,被谢容华安在了翎华宫中当差。
又干回了自己的老本行,侍候谢容华。
估摸着,谢容华是念着多年主仆情分,怎么说,谢絮也帮她做了许多肮脏龌龊的事情,人总要保下的。
待这些事情风声过去之后,再启用谢容华,随便在六局之中给她一个职位,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闹了这么一出下来,宫正司的掌权之位就空了下来了。
宫正司内的气氛,一时之间便变得微妙了起来,典正之间倒是没什么,反倒是两个司正,开始了暗暗的较劲。
方司正的野心,在谢絮被削职之后越发明显,代宫正,俨然已经是宫正的做派,趾高气扬,气焰盛大。
接下来短短几天的时间,便把宫正司搞得乌烟瘴气,人人颇有怨言,却也没人敢当面戳破。
因为云歌辞去见佛冷,杨清音谎称她帮她办事去了,为这事,方司正把她叫过去训了一番话。
官腔十足,颐指气使的模样,真把自己当成了宫正。
从方司正屋里出来,青梧颇是有怨言:“小姐,你瞧她那副嘴脸,这还没当上宫正呢,已经把自己当成一根葱了,还说什么你下次再犯,就把你给赶出宫正司去,真真气人得很。”
怎么说云歌辞也是典正,要想把她从宫正司里赶出去,这也是宫正才有的权力,一个司正,是没有这样的权力的。
云歌辞倒是无所谓,冷笑了一声:“让她逞些威风过过瘾,得意忘形,最后有得她受。”
“奴婢就是看不惯她那副嚣张的嘴脸,刚才奴婢看见,她竟然命人把谢大人屋子里的东西清走了,要自己搬进去住了。”
“在她看来,宫正之位迟早是她的。”云歌辞整了整衣袖,回头看了一眼宫正司,漫不经心地说:“只可惜,她藏不住自己的尾巴,过早露了出来,简直就是找死。”
早早预知到了方司正的死路,云歌辞对她刚才训斥她的那番难听的话,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何必要和一个死人去计较。
青梧还要说,瞧见有人迎面走来,连忙正了正形态,躬身行礼:“月才人。”
云歌辞躬身行了礼,眼前现出了一双手,莹白纤细极是好看,丛月的声音听来温柔:“无需行礼。”
她一如既往的谦虚,虚扶了一把云歌辞。
几人正身处在宫正司门前的巷道,距离丛月的住处着实有不愿的距离,在这里遇上,也着实够凑巧的。
“月才人,到宫正司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