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华,你也活不下来。
“小姐,地上冷,快起来。”
绿杏把云歌辞扶了起来,她有点站不住,杨尚仪正好在旁边,下意识伸手过来搭了一把手。
这才让云歌辞站住了身子。
她低头感谢:“谢谢杨尚仪。”
不只是谢她扶一把之恩,还谢她冷雨夜过来,替她说了话。
在宫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愿意给别人一点同情的人实在是少,杨尚仪倒是一个有良知的人。
杨尚仪就着明晃晃的宫灯瞧云歌辞,神色一如往常的不苟言笑,淡声说:“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不用谢我。”
似是想了想,她又说:“凤小主,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云歌辞点头:“杨尚仪想要说什么直说便是,无需迟疑。”
“说来不是什么好话。”杨尚仪勾唇自嘲地笑了,冷淡地说:“凤小主今日之举实在是不妥当,你自是好心帮念贵人,却把自己搭进去了,你这般聪明,定然知道今晚的事情非比寻常,这宫里的荣宠,你怕是难了。”
话说到这里,已经不可再继续说下去,她心中自是清透,却不愿意说得过多。
云歌辞躬身行礼:“多谢杨尚仪提醒,凤红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杨尚仪情绪复杂地看了一眼云歌辞,竟是叹了一声:“也罢。”
她将要走,云歌辞忽然开口叫住了她:“杨尚仪请留步。”
殿内如今只剩下了她和绿杏还有杨尚仪,云歌辞想着,有些话还是要和杨尚仪说说。
当做是还她今日之恩情吧。
杨尚仪回头看向云歌辞:“还有何事?”
“凤红酥乃知恩图报之人,杨尚仪既然愿帮我,那我也就告诉杨尚仪一件事情。”她把当日听到上官玲珑和丛月所言所语一一告诉了杨尚仪。
听完这一切,杨尚仪久久不说话,陷入了思索。
这个时候门外探进来一个脑袋,看了看杨尚仪,目光落到了云歌辞身上,小太监颇为倨傲地说:“凤小主,太后请你过万福宫一趟。”
云歌辞并不感意外,朝他点了点头:“谢谢公公,我这就过去。”
小太监不理她,先走了。
“杨尚仪,我料想丛月是想借上官玲珑之手除掉你,你和丛月之间的事情你大抵是最清楚的。”她躬身退开,勾唇无声轻笑:“这宫里,还真是每一个人都不会消停。”
回头看了看公孙念的遗体,心中有说不出的压抑。
她怜悯的心,还没死去,是为大忌。
狠了狠心,带着绿杏朝万福宫去了。
云歌辞已经离开有那么一会儿了,杨尚仪才回过神来,看着这染血的宫殿,已经无了声息的公孙念,叹了一声。
趁着雨夜,离开了。
云歌辞匆匆赶到万福宫,一到宫门口,就看见了站在雨中瑟瑟发抖的青梧,浑身都湿透了,一动也不敢动。
见着云歌辞过来,害怕拉着云歌辞的手小声说:“小姐,太后回来发了好大的脾气,奴婢听见她在里面好像砸了什么东西,你进去的时候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