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念的脸色白了白,咬着唇瞪她。
她不喜欢云歌辞总是这般云淡风轻,似乎万事皆玲珑清透,在她的跟前,她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她更气的是,凤红酥口口声声说后宫生存,却还撩了佛冷。
“你既想要争帝皇宠,为何还去招惹佛冷?”
公孙念在为佛冷抱不平,这让云歌辞不知该笑还是该说她痴。
想了想,她委婉地说:“我和佛冷,不是你想的那么一回事,而且,佛冷也非你所想的两袖干净超脱世外,他……”
她停顿了一下,公孙念还殷殷切切地看着她,等着她把话说完。
说起佛冷,云歌辞心中一哽,声音有些哑:“他远比你想象得复杂,给不了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当然,我也得不到。”
最是冷情如佛冷,不给任何人留半点念想。
公孙念不知佛冷的身份,自是也不懂得云歌辞话里的深意,执拗地说:“我不相信,他明明,没有拒绝你。”
那晚在艳歌台,她亲眼目睹凤红酥撕碎了佛冷的僧袍。
他岿然不动,任由她胡作非为。
为了让她死心,云歌辞索性把话挑明:“那是做给你看的,他想普渡众生,只可惜,他连自己都普渡不了。”
“你说的是真的?”公孙念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云歌辞点头。
希望这样能消减公孙念对她的恨意,也能断了对佛冷的念想。
不成想,公孙念竟然欣喜若狂,缓缓呢喃:“我就知道,他不是那般轻薄之人。”
云歌辞心中一沉,怕是这姑娘,又燃起了对佛冷的心思了。
还没等她去印证,公孙念就急不可耐地说:“我知道你和佛冷的关系非同一般,但是我信你的话,他不是那样的人,你能不能帮我给他递一封信?”
喏,这才是她来找她的目的。
用她和佛冷的关系,把信递到佛冷手中。
也不等云歌辞答应,她就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搁在云歌辞跟前,眼含希望地请求:“先前是我小气,我郑重和你道歉,能不能帮我一次?”
生怕云歌辞不答应,她情急之下抓住了云歌辞的手:“姐姐,你帮我这一次,他日我必定还你这个人情,让你在皇上跟前露脸。”
她今日,就是因为在贵妃那里被皇上看上的。
以凤红酥的姿色才情,定可以更快抓住皇上的心。
云歌辞心情很复杂,叹了一声:“你是不是还想见他?”
被说中心思,公孙念也不扭捏:“对,我想见他。”
“你如今已经是有位份的人,如何出宫?”
公孙念很笃定:“我自有办法。”
她既已这么说,云歌辞也不好再多问,看了看那封信,心中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让公孙念不恨她,若不帮她,她必定会不乐意。
“我答应你把信传出去,至于佛冷愿不愿意见你,我没办法决定。”
公孙念见她答应,眼睛登时亮得明灿,激动地拉着她的手说:“只要你帮我把信传出去就好,他会见我的。”
云歌辞不知道她为何这么笃定,默默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