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朝辞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看着面前的电脑微微出神,家庭医生的话如同电影回放一般,徘徊在他的脑海里。
“宋小姐已经有了二个月的身孕!”
二个月,算算时间,大概是他上一次去精神病院去看她的时候吧?
医生的话,一下子将他拽回到几个月前。
犹记得那天是母亲的忌日,他从墓地直接去了精神病院。
“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穆朝辞站在门边,冷漠的望着看向窗外被风雨吹打满地的花朵。
他能清晰的看到宋轻舟红肿的双眸和布满血丝的眼睛,已经微微颤抖的肩膀。
她在哭?
穆朝辞讽刺的勾了勾唇,杀人凶手有什么资格哭?
两步并做一步快速的走到宋轻舟身后,冰冷的手掌捏住她的肩膀,强迫她转过身来。
“哭?宋轻舟你有什么资格哭?你是不是料定我回来,所以在这里假惺惺的哭,以为惹得我的怜悯就会放你出去?”触及她没有焦距的眼眸,穆朝辞眉心一锁,愤怒到了极致的眸子如淬了毒的刀子。
犯错的人是她,杀人的是她,活着的是她,她有什么资格哭?
穆朝辞冷漠的看着眼前如同木偶般的女人,冰冷鬼魅般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耳畔沉声响起,“是不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妈妈?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他歇斯底里的吼声传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可唯独宋轻舟处变不惊,一双墨澈的眸子还是没有半分焦距。
母亲死了,她的伤心不比穆朝辞少几分。
许久,宋轻舟动了动眸子,视线落在穆朝辞棱角分明的俊脸上,轻声开口,“妈妈的死和我无关。”
只是一句话将原本已经处于爆发边缘的穆朝辞彻底激怒,他猛地掐住她的脖子,仿佛是要将她掐断,同时眸光阴鸷的看向她。
宋轻舟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握住穆朝辞的手腕,眸子恢复了活力,双腿狠狠地踢向了男人。
闷哼一声,迅速的起身,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宋轻舟,漆黑的眸子中是散不尽的恨意。
“不要在让我听到你提妈妈!”随后猛地俯身,撕开她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丝怜惜的欺身而上。
冰冷的房间,散发着旖旎的气息,许久他才起身离去,也只有那次,他没有让她吃避孕药……
“嘎吱!”
任梦妍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拉回了穆朝辞已经飘远的思绪,身姿曼妙的走至他的身边,轻声道,“朝辞,我们的婚礼……”
抬起眸子,冷漠的看了任梦妍一眼,沉声问道,“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儿?”
面上一白,任梦妍心底的不安再次涌上心头,但却恰到好处的掩饰住,面露委屈的点了点头道,“朝辞,我们在一起五年了,在步入婚礼殿堂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是个女人,我会伤心,会难过……”
穆朝辞不着痕迹避开任梦妍靠过来的身子,阴冷的眸子对向她满是泪痕的双眼,讽刺的勾了勾唇,“难道你忘记了我们在一起的原因了吗?”